沈魚決定起來倒杯水潤潤喉嚨的時候,發現梅宴竟然在客廳裡坐著,肩膀顫抖。
他嚇了一跳,這大晚上的:“師父?”
“致微你醒了?太好了。”梅宴抬頭,委屈巴巴地控訴:“你師姐欺負我。”
“怎麼了?”沈魚看見她眼裡的水珠。怎麼回事兒這是?
就算梅宴是好欺負的良家婦女,但是以師姐的設定,師父也能被坑到?這種被非禮的樣子是鬧哪樣?!
他心虛地再次回憶了一遍,確信自己剛才只是做夢,而不是夢遊,並沒有真的把自家師父怎麼樣。
梅宴卻不想細說,只是嘴巴一撇:“反正她就是欺負我。為師現在好心煩。”
想起剛才經歷的記憶場景,沈魚也一陣心虛,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梅宴抹乾淨眼淚,起身摟著他:“徒弟抱抱。”
沈魚卻捧著手裡的杯子一陣莫名,“師父沒事吧?”
雖然潤了潤嗓子,他說話還是有些沙啞。
“沒事,但是你師姐她佔我的便宜。”
梅宴很苦惱,但是看到沈魚一臉疲憊,忍不住心疼起來。
“不說了,早點兒睡吧,我沒什麼事兒,睡起來就好了!”
無良師父很自覺,熟門熟路地跑到小竹床上,像一隻合格的玩偶一樣,乖巧地臥在平時的位置。
沈魚缺捧著杯子糾結起來。
平時都是他仗著年紀小,撒嬌耍賴地把師父當抱枕。今天師父好容易求你一次,你還能趕人是咋地?
都是該死的玄冰輪的錯!
他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硬著頭皮躺回去。
沈魚安慰自己,只是看了一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而已,不必尷尬,像平時一樣就好。
師父說得對,有什麼不是一晚上就能過去的呢!
相比之下,梅宴的心懷就十分坦蕩了。
她連著被子把沈魚抱在懷裡,像吸貓咪一樣,深深地吸了一口屬於小孩子的香味。
是乾淨凜冽的淡淡的花香,還有彷彿是乳臭未乾的奶香(她並未意識到這是她自己的味道)。
滿懷抱的溫馨治癒,真是靜心安神的良藥。
現在的徒弟香香軟軟乖巧聽話,她還奢求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