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亭默默的往後靠了靠,看了看差不多距離安全了,才說道,“三哥,你也知道,不止我們在關注周侑子,周叔可是百般阻撓,我也不能太過分。畢竟看你這架勢,肯定是要娶周侑子的。這你要娶周侑子了,周叔不就是你老丈人了嗎?我怎麼好意思太過分呢?”張錦亭不可一世的脾氣到了霍流吟面前立馬就蔫下去了。
霍流吟顯然不想聽他廢話,眉頭緊鎖,“到底怎麼回事?”
“這周侑子不是把德國的公寓退掉了嗎,房東在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了她的病歷,上面是一傢俬人診所,我派人去看過了,很嚴重的失眠症,需要靠藥物維持才能入睡。”張錦亭慢吞吞的解釋道,心裡倒也是很不是滋味,每天要吃七八種藥才能勉強入睡,維持最基本的睡眠,這些他可不敢告訴三哥,不然三哥還要心疼死。
“明天把她的病歷帶來給我,順便查查那個私人醫生,我要知道的更多。”霍流吟說完灌下一大口白蘭地,他的琛琛以前最喜歡賴床,現在確是嚴重的失眠症,他都不敢想離開他的這幾年,周侑子到底過的是什麼生活。
“好,”張錦亭略一沉吟,他本不是多話的人,今天見到周侑子,總有一股深深地直覺,她註定就是三哥的人。一張很是素淨的小臉,饒是張錦亭這麼刁的眼光,卻還是看得賞心悅目,張錦亭想起霍流吟給他看的照片上,周侑子一雙漂亮的眼睛笑的真真是流光溢彩。
“不過,三哥,那個心理醫生說周侑子有一個很大的心結,他說他給周侑子做過一次催眠,好像是她做了什麼第三者。不過,她除了你還和別人好過?”張錦亭一直對這點百思不得其解,現在也是和霍流吟隨口提提。
說者無心,聽者卻心裡百轉千回,琛琛不可能知道他和秦景藍有婚約的事,可如果周侑子知道的話,這些就說的通了。可是周侑子又是在哪裡知道這些的。那周侑子是不是知道了他和秦景藍有婚約的事才決定離開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也沒必要在對秦家客氣了。思及至此,霍流吟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錦亭,你去幫我查查琛琛出國前都見過誰。”
張錦亭的心思也是常人難及,一點就透,“三哥,你是懷疑秦家?”
霍流吟不置可否,拿起酒杯,一臉的陰狠,“儘管去查,要真是秦景藍搞的鬼,我就讓整個秦家給她陪葬。”
張錦亭聽到這句話真是大快人心,前幾年秦景藍的堂妹秦景意,他的前妻派人把當時已經懷孕的張自錦送到國外,張錦亭早就對秦家恨之入骨,只是當時礙於三哥和秦景藍有婚約,才遲遲沒有動手給張自錦報仇。現在秦家終於撞到槍口上了,張錦亭滿心想的都是怎麼落井
下石。
霍流吟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右手的傷口似乎裂開了,正隱隱作痛。他想到以前周侑子總是愛賴在床上和他討價還價說要多睡一分鐘,不拖到遲到前一秒她是絕對不會下床的。每到週末總是會睡到中午,睡飽了心情就會非常好,可是一旦缺覺馬上就會變的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咪。他的琛琛那麼不諳世事的小女生,本就應該賴在他的懷裡撒嬌,耍賴。
現在呢,他的琛琛竟然得了失眠症。得是多大的心結才會讓琛琛這麼沒心沒肺的人睡不著覺。一想到這裡霍流吟的心好像被狠狠的碾壓了一遍又一遍。
張錦亭心下也不免擔憂,現在三哥只是猜測就已經心疼的不得了了。可是他分明接到訊息,說是周侑子和許樹訂婚了。如果最後周侑子真的放棄三哥,他還真不知道三哥會做出什麼事來。
“三哥,就算我們查出來秦景藍和周侑子離開有關係,那周侑子呢?你是怎麼想的?”張錦亭見霍流吟臉色陰沉,還是問出了心底最想問的問題,“她不是已經和許樹訂婚了嗎?”
“啪”,霍流吟將手中的杯子扔出去,“如果許樹不知死活,那就讓他留在非洲不要再回來了。”
周侑子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接近凌晨的時候又做了許多光怪陸離的夢。
周侑子翻身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五點半,這今年鬧鐘就是個擺設,鬧鐘還沒想她就起床了。
周侑子悄悄的去主臥看了看張自錦和小包子,兩人睡得正熟。
周侑子昨晚睡的尤其不好,下電梯的時候更是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她用力敲了敲自己額頭,讓自己努力清醒一點。
周侑子下樓去買早餐,本來她自己一人,隨便吃點就好了,現在有了張自錦和小包子,時間也還早,索性就下樓買些早餐。
滿記最近在HC附近開了一家連鎖店,不過在周侑子小區的下個路口,需要橫穿馬路。
滿記的早餐一直都是周侑子的最愛,可是回來這麼久,周侑子還沒吃過滿記的早餐呢。
灌湯小籠包,蟹黃包,紅糖饅頭,皮蛋瘦肉粥,牛奶燕麥粥......
越想越餓,周侑子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準備過馬路,滿記就在對面,見早晨的馬路上並沒有太多的車輛,周侑子就準備橫穿馬路。
剛走到馬路中間的位置,周侑子忽然聽見一陣刺耳的喇叭聲,猛然回頭一輛黑色的本田沒有絲毫減速的向自己衝過來。
周侑子的瞳孔裡面只有一輛飛奔而來的黑色本田,雙腳好像已經沒有知覺了,硬生生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直到一雙溫暖而有力的手掌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帶入懷中。
周侑子驚慌失措的望向來人,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