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週,週一。
直至中午休盤,股價依舊風平浪靜,沒有絲毫大動向。
梁氏這隻股票上一週詭異的走向,引發了不少股票分析師的意見分歧,不少專家斷定股市的硝煙會蔓延到這個星期,顯然梁氏股價的平穩走向令專家的言論不攻自破,幾家憂愁幾家歡喜,中午休盤時間一到,梁淺的辦公室裡,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尤其是周墨,多麼慶幸自己的預感錯了。
被愁雲籠罩了半個月的團隊徹底放鬆下來,辦公室裡終於不再顯得沉悶壓抑:“看來我們可以開香檳慶祝了。”。
“幸虧他們不知道我們有HC集團的那十億,要不然我們還真的拖垮不了他們。”
周墨自然成了被訛詐的物件:“周總監,反正晚上的慶功趴你是跑不掉了,要不……午餐你也一併請了吧?”。
周墨則是好脾氣地笑著:“去哪家餐廳?”
商量好了餐廳,所有人這就出發,周墨走到門口回過頭去,看見梁淺還站在窗邊抽菸,不由問:“你不去?”。
梁淺頓了頓,終於調整出了一個勉強算是微笑的表情,這才回過頭去:“我還有點事,你們去吧。”。
不知周墨在她臉上看到了什麼,以至於目光中又透露出某種梁淺十分熟悉的憐憫的光,對此,梁淺無來由的厭惡,於是下意識地閃避開,重新吸著煙看著窗外。
她之前一直沒有什麼煙癮,可抽可不抽,這段時間卻幾乎是夜夜煙不離手,尼古丁幫助她鎮定,尤其是在午夜夢迴、思想最脆弱的時候。
此時此刻梁淺站在窗邊,尼古丁則是適時地填補了心中的空落感。她這算是……成功了?可為什麼心裡前所未有的空蕩?梁淺不確定,只能再深深地吸一口。
窗外則是一片大霧瀰漫,她與外界明明只隔一層透明玻璃,卻看不到任何一條出霍。
周墨也離開了,梁淺在窗邊又站了很久,終於想到除了被莫名的悲傷所籠罩,她還能做些別的事:
她得親自見霍流吟一面表達感謝,畢竟是他的十億挽救了梁家。
梁淺這就摁熄了煙,聯絡霍流吟的秘書。秘書告知她,霍流吟正在開會,下午1點半左右行程有空。
梁淺算好時間,差不多1點的時候出發,她去停車場取了車,車子剛駛出停車場,梁淺的手機就響了。
她一邊掛上藍芽一邊轉著方向盤準備開上彎道,而一按下接聽鍵,周墨緊繃欲斷的聲音就迅猛的侵襲而來:“梁氏的股價……突然大跌!”
梁淺猛地剎住車。
輪胎髮出尖銳的摩擦聲,在彎道劃出一道車轍,梁淺的耳膜幾乎要被這道廝響聲擊穿,不可思議地問:“你說什麼???”
梁淺棄置了車,一霍狂奔回辦公室,瘋
了一樣推門而入的下一刻,便迎上週墨那寫著萬劫不復的雙眼:“完了……”
“……”
“我們,崩盤了……”
崩盤……
短短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徑自劈亂了所有人的陣腳,誰出的這招?這麼陰,這麼狠……狠狠地殺了梁淺一個措手不及。梁淺呆了足有三秒,衝上前去看大盤:“每股損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