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不記得了?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呢!二嬸說,槽子糕是你孃家帶回來的,是屬於你們二房的東西,就算秋兒饞掉牙,你也不會給一口!”
劉香花又羞又窘,惱羞成怒地呵斥道:“我說錯了麼,我從孃家拿回來的,憑什麼給你們!”
“那我們家燉的雞湯,憑什麼給你!”
“呸,你們家的雞湯!看看你們大房,翻遍了整個房間怕是都找不出半個銅子兒,哪來的雞,哪來的柴,還不是我們白家的,憑什麼不拿出來大家吃!”
白臨夏從白晚秋的碗裡捏了一塊肉,當著劉香花的面,放慢了動作放進嘴裡。
“二嬸這話就不對了,這雞是我買的,這柴是我爹拾的,這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都是用孫家賠的銀子購置的,都是屬於我的,我想給誰吃就給誰吃,不想給,說破了大天也沒用!”
說著,白臨夏把嘴裡的雞骨頭扯出來,捏在手上晃了兩下。
劉香花一肚子火氣,卻依然不爭氣地吞了下口水。
實在是肚子裡油水太少,雞湯的味兒又太鮮。
白臨夏嘲弄地掃了她一眼,又丟了一塊雞肉到嘴裡:“二嬸,別說我這個做姐姐的不疼愛弟弟,什麼時候華元頭上破了個洞,或者病得起不來,我肯定不會吝惜一碗雞湯!”
“白臨夏,你個死丫頭,你敢咒華元,我打死你!”
劉香花被戳了肺管子,抬手就要打白臨夏。
白臨夏不等劉香花打在身上,就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一邊叫痛一邊嚷嚷:“爹啊,你快去找村長,二嬸要打死我。”
“我、我還沒打到你,你別誣賴我!”
白臨夏勾唇,皮笑肉不笑:“二嬸,我可沒誣賴你,我爹孃我妹妹可都看到你打我了。白家把我的頭打破就賠了十兩,你把我渾身都打傷了,沒有二十兩這件事怕是治不好了!”
二十兩!
劉香花倒吸一口涼氣,顧不得再打雞湯的主意,轉身就跑。
白臨夏慢吞吞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嘖,不要臉皮不要面子的做個潑婦的感覺還不錯,看看這次的碰瓷兒,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