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儀養氣,山崩於前,面不改色,郎君,莫要慌張。”司琴宓安撫莊詢,慌張也解決不了事情,沉穩鎮定才能直面問題。
“夫人說的是,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是我的養氣功夫弱了。”莊詢苦笑,一下子覺得泛舟湖上不快樂了,這連逃的地方都沒有。
“慢慢來,進步已經很大了,有些人養了一輩子,都不及郎君現在。”司琴宓從不拿別人對比莊詢,或許對比了,那也是反面的,不得不說她的教育方式說不好會養出一些驕縱貨色。
或許只是莊詢自知之明,沒讓她用上棍棒教育,一個因材施教善教,一個自知之明聽話,所以顯得夫妻關係琴瑟和鳴。
大船靠近,比起莊詢他們臨時租用的小船,大船雕粱畫棟,可見富貴之氣,船頭螭首威嚴,不似一般人家,護衛帶甲,立於船頭,還有一個人太監打扮的存在,原來是皇室的船。
莊詢坐著,有了司琴宓的提醒,佁然不動,慢慢喝著小酒,司琴為他斟酒,哪怕一身常服,依舊氣質雅然。
“我家殿下誠邀御史上船一敘,萬望御史賞光。”太監打扮的人站在船頭叫喊。
“去看看。”司琴宓看著高大的樓船略微細想,小聲讓莊詢答應下來。
“嗯。”莊詢聽話的起身,思索著所謂的殿下是誰,想到自己在虞國還沒有所謂的皇子殿下找自己接觸,沒想到來到了成國倒是先碰上了一位殿下。
莊詢站起來,賀柾恰如其分的對寶船之上回話:“我主已答應。”
這時候對方也放下了梯道,王清正朝前開路,莊詢順著梯道往上,踏上了樓船。
“御史,這邊請。”隨著太監引導,莊詢目不視左右,比起皇宮這類的建築,他看樓船還是挺驚奇的。
大概是皇宮地球有還原類似的建築,看多了不覺得奇怪,但是樓船可是稀奇玩意兒,感覺像是把一座樓裝進了大船,門廊休憩的場所,最後到了內院的屏風。
“護衛止步,殿下要與御史詳談。”太監提了要求,賀柾和王清正看向莊詢,與莊詢雙手相合的司琴宓捏了捏莊詢。
莊詢對著兩人點點頭,牽著司琴宓的手進入廳堂,廳堂裡是個青中年人,身穿螭龍袍,與成王幾分相似,左右各有美人服侍,桌前蔬果,美酒,在大船在湖面如履平地,酒杯裡的美酒也顯得平靜如鏡。
見莊詢進來,他起身歡迎說:“久聞御史大名,孤乃清河王竇植,幸會。”
“外臣莊詢見過殿下。”莊詢拱手作楫,司琴宓陪同他一起。
“快快請坐,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早就聽聞御史有龍鳳之姿,今日觀之果然如仙人所言。”邀請莊詢和司琴宓落座。
“殿下謬讚,倒是沒想到能在這青湖山遇到殿下。”莊詢很想說你怎麼就定點抓到我了。
“孤也意外,孤是來青湖山祭拜母后的,在岸上見兵丁十數,紀律嚴明,一經詢問原來是莊御史望湖泛舟,孤久聞莊御史之名,便起了好奇,問了船舶樣貌,乘舟尋找,幸而遭遇,倒是叨擾御史了。”清河王解釋說是巧遇,莊詢半信半疑,有那麼巧?
不過他不會不識趣的直接說,既然對方表演了,他隨對方表演就是,反正他是被找的人,有求於人的又不是他。
“殿下言重,今日得見殿下也是外臣的榮幸。”莊詢客套的說,已經熟練的掌握和這些人打太極了。
莊詢也不往下說,反正不問你找我幹什麼,沒什麼好事就是了,顯然的嘛,別人上門找你,不就是因為有麻煩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