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語,本是堂堂的公主,卻無法入皇陵。若非自己已死相逼,七妹只怕成了孤魂野鬼。
那種恐懼感,在今日看到白雁回時,再次襲來。
侍衛追查回來稟報情況的時候,頗有些汗顏。
那夥歹徒太過聰明,裝作普通人的模樣,混在香客中根本無法確定是誰,無功而返的侍衛如實回答。
“那就仔細查一查那個柳氏最近有什麼異動?”君玄逸抽絲剝繭,很快就確認柳氏的不正常。
“那婦人暈倒殿中,衣衫不整發絲凌亂,若非我等去的及時,只怕當著佛像的面都會被……”侍衛回想起自己看到的殿中景象。
“不過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罷了。”
君玄逸將白雁回送上寺廟外面的白府馬車,畫扇機警的上前接手。
小姐明明是跟夫人一同進寺廟的,可是眼下卻被六王爺親自送出來。這其中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白雁回聞著刺鼻的辛辣味道,咳嗽著清醒過來,畫扇擔心壞了,問長問短。
得知自己被六王爺送過來的,白雁回終於放下心來。
“小姐,柳夫人呢?”畫扇好奇,“未曾見她出來。”
“那就在這等姨娘就是。”白雁回斜倚在畫扇身上,養精蓄銳。
這邊柳氏睜開眼,空蕩的殿中,香早已燃燼。
而自己,柳氏從頭摸到腰,驚恐萬分。
髮簪沒了,耳飾不見了,甚至腰帶都被人抽走了。
作為有夫之婦,柳氏覺得天都要塌了,名節之詞對於出嫁婦人更甚,若是今日之事傳出去,自己只怕是墜河都不足以證明清白了。
匆忙上了馬車的柳氏看見了悠哉悠哉的白雁回,沒人知道她有多不容易,將手腕上的鐲子給了一個途經的婦人,換了她身上髮簪和麻布腰帶。
這才安穩的出了寺廟上了馬車。
“姨娘真是讓人久等。”白雁回瞧見了柳氏的模樣,內心酣暢淋漓,“姨娘這是怎麼了?上個香將首飾都給捐贈了。”
柳氏順水推舟,“路上遇見了一個可憐人,心疼他的遭遇,我便就給了她首飾,權當是給回丫頭你積福了。”
這理由新鮮。白雁回不置一詞。
白府第二天,熱鬧得很。
那城南有名的蛇皮二流子李大堂而皇之的拿著一條腰帶找上白府,當著外面好事者的面揚言自己和白府小姐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