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皺著眉頭,還未說話,沈凌勇卻又開口了。
“聽說你這逆子,如今有些狂?
沈家長輩,都完全不放在眼裡了。”
沈寒微微後撤一步:“二叔何出此言?
拜見沈家長輩,我一言一行皆是依禮而行。
二叔這番言語,可有依據?”
沈凌勇聽到這些,又是輕蔑的哼了一聲。
“別給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懶得聽。
我這個當二叔的只知道,你現在很不聽話。
家中長輩,好像都喚不動你這個後輩了。”
從開始言語到現在,沈寒感覺自己隱隱看懂這位沈家二叔了。
他似乎自信得很,似乎以為他幾句責罵,就能把自己壓垮。
似乎以為憑藉他那個沈家二叔的身份,自己便要對他言聽計從。
沈寒繼續拱手行禮:“二叔您這番話所言毫無根據,族中所喚,沈寒自然都是聽的。
“你聽?
那怎麼讓你回雲安城,始終不肯回去?
找些有的沒的理由,搪塞他們可以,糊弄我沈凌勇,沒戲。”
沈凌勇抓住沈寒的話頭,追問著。
或許他以為這樣,就能將沈寒問得啞口無言,問得垂頭喪腦。
“回二叔的話,我所言並非是有的沒的理由,確實是在天一書院求學。
依照大魏禮法,求學之人,三年一歸家。
況且這些時日,修學之事著實繁多,難以顧及家中。”
沈凌勇聞言,又是一聲冷笑:“難以顧及家中?
那你還求什麼學?
直接別學了,學些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