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太君的聲音,沈寒依舊面不改色。
如剛剛那般,朝著老太君行禮。
在沈家行事,沈寒事事注意一個禮字,絕不讓沈家人抓到自己的問題。
“你倒是說說看,你教訓了傲兒,我們這些長輩是不是也可以教訓教訓你!”
老太君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說話語氣比平時還要嚴厲很多。
“回老太君的話,族弟沈傲自回沈府之後,凡走過的地方,皆要府上家僕行跪拜之禮。
老太君若是不信,可以看看府中家僕的膝蓋,是不是盡數有傷。
其次,族弟沈傲今日來我院中。
口中出言不遜,言語中盡是手足相殘之語。
身為兄長,理當盡到管教之責。”
沈寒一言一行之間,都佔著一個理字不放。
聽到這些,老太君胸中也是又憋了一口氣。
但她今日偏就是想為沈傲出一口氣。
“老身沒問你這些,老身只是問你,我們這些長輩是不是也可以教訓你!”
沈家老太君睜眼瞪著沈寒,這生氣的模樣,讓好些家僕都嚇到。
跟著來圍觀的沈家子弟,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讓老太君這麼生氣,沈寒今日註定落不到好。
“沈寒作為沈家後輩,諸位長輩自然可以教訓我。
若是有失禮之處,我自當領罰受教。
只是不知道沈寒到底有何失禮之處?”
沈寒一句反問,隨之整個人的氣勢微微一變。
“倘若家中長輩無端指責教訓,那我便是追到雲安府衙,追到大魏的司禮部,也要討個說法。
即便是被打死,冤魂也要衝上朝堂,問問何罪之有!”
話音落下,沈寒恍若一座巍峨的高山。
老太君鼻息間喘著氣,卻又拿不出任何話來說。
自小,沈寒稍稍有錯便會被罰,這麼些年來,經驗豐富的沈寒幾乎從不會有失禮之舉。
而且這番話裡,還有威脅之意。
徐知府邀請沈寒去府上做客的事情,現在早已經是人盡皆知。
話裡說沈寒要追到雲安府衙,自然便是去請徐知府來為自己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