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落到屋頂,和他四目相對,很有些尷尬的意味。
“道長果然不是凡人。”顧泯幽幽的說道。
邋遢道士皺眉道:“你他孃的不是走了嗎,咋的又回來了?”
顧泯笑著說道:“因為我也想和道長一樣,替天行道。”
說著話,他就從那個豁口朝著下面看去,然後瞬間,臉就紅了。
這他孃的,真不賴。
收回目光,顧泯看向邋遢道士,認真說道:“其實我早就看出道長不是凡人。”
邋遢道士揉了揉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過的腦袋,嘀咕道:“這都被你看穿了?”
顧泯微笑,不置可否。
邋遢道士罵道:“行了,你自己在南陵那一畝三分地不好,偏偏要跑到北陵來,有啥意思?”
顧泯有些驚訝的問道:“道長認識我?”
“長這麼好看,認識你很難嗎?”
邋遢道士漫不經心的說道:“顧泯啊顧泯,你這名字,要是被這邊的少年們提起,哪個不恨得牙根癢癢?”
顧泯微笑道:“那還好,道長也不年輕了。”
邋遢道士勃然大怒,“貧道這才一百多歲,怎麼就老了?”
顧泯微笑不語,一百多歲,別說是在普通百姓身上,就算是在修行者身上,只怕也是說不上年輕了。
老傢伙三個字,說得。
再說顧泯自己不過才是個才及冠不久的傢伙,如何說不得?
邋遢道士一念及此,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好起來。
“行了,貧道沒興趣和你打哈哈,你既然來了,想來也是想要幫幫那個姑奶奶,貧道正好無從下手,你準備怎麼辦?”
顧泯理所當然的說道:“依著我的想法,那就是把那傢伙拖出來打一頓,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邋遢道士皺眉道:“所以你在南陵的名聲,都是假的?”
“怎麼會?真的不得了。”
有句話叫做聞名不如一見,邋遢道士活了這一百多年,第一次覺得這句話說得真他孃的對。
“先打一頓,然後讓他當著那姑奶奶和旁人親熱,再把殉葬的事情給抹了,之後那姑奶奶要嫁人就嫁人,要跳河就跳河,貧道也不管了。”
顧泯點頭,贊同道:“那就按著道長你說得辦。”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又是各自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