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塵和尚看著顧泯說道:“小施主,貧僧要在此處等著師兄,等見了師兄,麻煩小施主向他告知一聲。”
原本顧泯以為六塵和尚不管怎麼說都要去柢山一趟,卻不曾想到他不準備離開破廟。
“貧僧知道師兄的智慧,師兄既然選擇去往柢山,便是應該無恙的,貧僧就在這裡等著就是了。”
顧泯有些憂慮,不知道柢山是不是已經有人去找麻煩了,不過即便找麻煩,要應對也只是自己那位師父能夠應對的,他想太多也沒辦法,這便暫時不去想。
“以後有機會,晚輩再來聽大師佛法。”
顧泯行禮,六塵和尚讚道:“小施主有的是慧根,要不是已經開始練劍,小僧倒是想收小師主為徒。”
一位金闕境的修行者如此開口,並且這位修行者身後站著的還不是旁人,而是那位南海之主霧野僧,要是換了別人,就算不是誠惶誠恐,只怕也該是有些心神往之,但顧泯只是微微一笑,再度行禮,不發一言。
修行者們都前後離去,走在最後的除去顧泯一行人之外,還有崇文樓的讀書人,那幾個讀書人沒有看顧泯,倒是那個看著便不一般的女子和顧泯對視一眼,後者站在遠處,倒也沒有走過來,只是看著顧泯,好像是要將顧泯看透一般。
終於,崇文樓的讀書人離開了。
阿桑將顧泯扶起來,朝著破廟外面走去,忽然問道:“當初是誰在後面想殺你?”
顧泯想了想,“五選一吧,被處理的那位肯定不是罪魁禍首,剩下的嘛,我覺得豫皇子沒這麼無早就要出手,大概是其他四位之一。”
阿桑問道:“那小師弟你怎麼想的?”
顧泯無奈道:“沒想法啊,他們是那位大祁皇帝的兒子,我還能做啥,難不成讓師父和我一起去興師問罪,就算是我不怕,師父難不成不怕?”
“小師弟你的性子,似乎不是這樣。”
洛雪忽然開口,嚇了顧泯一跳。
顧泯歪著頭看著自己這個小師姐,煞有其事的說道:“我就是這個性子啊。”
是的,顧泯本來就是這個性子,有人惹了自己,能夠解決的,當下就解決了,要是不能解決,那就過幾年再去解決。
出了破廟,修行者已經沒了多少,阿桑召出青色符籙,問道:“回柢山?
“想去郢都看看,還是……算了吧。”
顧泯有些猶豫,想去郢都是為了想知道一些事情,可現在讓自己去郢都面對那些人,好像也面對不了。
“郢都的魚膾真的很好吃呢。”顧泯感嘆了一句,上了符籙。
……
……
顧泯有心事,這是洛雪都能看出來的事情。
只是她沒去問,而是坐在大師姐身側,有些猶豫。
顧泯看著天邊的流雲,的確在想事情。
破廟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手札和手札背後的事情並沒有結束,顧泯不去想這兩本手札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他只在想一件事。
那就是血祭開帝陵的事情。
第一本手札裡說,開啟帝陵需要大寧皇族後人的鮮血,進行血祭才能開啟那座帝陵,而第二本手札裡說,大寧皇族的後人,在南邊建立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