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暮心疼地緊緊抱住了她,伸手擦拭著她滑落在臉上的淚珠。
“若若,乖,每一個人的選擇不同,你無需在意她的感受,你只要在意我就好,嗯?”傅君暮眸中的神色暗沉地就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似的。
“我不相信是媽媽,媽媽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她不是一直希望我們在一起嗎?”夕若在傅君暮的懷裡靠著,許是哭的有些久了,嗓子有些沙啞了。
“若若,世上信我一個便好。”傅君暮有些沉悶地說道。
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向她提起過他的夢,夢裡的她穿著一件破爛不堪的衣服,還有那三個字至今為止都是他心底最大的不安,即使花無缺告訴他,那可能是假的,可是既然是假的,為什麼他會感覺到痛了,他在夢裡看到那些畫面的時候,心就像是被針扎似的疼的讓他喘不過氣來,讓他麻木不堪。
傅君暮還在想要怎麼向夕若開口問這件事情,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是真實存在的,突然手背上一陣滾燙——
他低頭一看,夕若的一滴眼淚打在了他的手上,不知為何他覺得那滴眼淚就像是燙的要把她的心給融化了,手背上的灼熱感,像是最鋒利的一把刀,滴在他的手上,疼在他的心上。
“若若,不哭,你有我。”
“這世上這麼多人,你信我一個便好,嗯?”傅君暮微微抬眸,用腦袋親暱地抵著她的額頭。
一旁的沐朵兒心中有些酸爽,她已經憋了很久了,她之前不說是覺得也許會是巧合,可是姑媽一次又一次的行為告訴她,這不是巧合,而是她的刻意為之,現在又變本加厲地派人來監視,她沐朵兒這輩子對不起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對不起夕若表嫂。
即使得罪六親,那又何妨?
“君暮——君暮——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這裡,走我們回去。”夕若突然慌忙地站了起來,就拉著傅君暮想回去,目無旁人,她的眼神裡帶著不安、恐懼、還有一絲的輕鬆。
“若若表嫂——”沐朵兒面帶歉意地看著她。
夕若紅著眼睛看了她一樣,只是匆匆點了點頭,就繼續拉著傅君暮往別墅裡走。
傅君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沐五,朝著她點點頭,就跟著夕若走了。
夕若說是在走,可是走著走著卻跑了起來,似乎是怕什麼東西丟了似的,著急忙慌地。
傅君暮一邊皺著眉頭,一邊想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若若為何如此焦急慌亂。
很快夕若就一頭扎進了別墅裡,拉著傅君暮的手直直走向了他們的臥室,進去之後,夕若鬆開了傅君暮的手,在原地站了兩秒鐘,然後握了握自己的手,像是下定決心了,轉身看了一眼傅君暮。
然後夕若就走到了她的梳妝檯那裡,拉開了抽屜,在裡面摸索了半天,突然咔嚓一聲。
整個梳妝檯就像是有人在旁邊推似的,直接劃到了一邊,露出來一個兩米高的木質門,夕若上前,輕輕推了一把,門就開了,然後一陣銀白色的強光從裡射出來,夕若怕被閃到眼睛,就連忙用手擋著,等適應之後,就睜開了琉璃般明亮的雙眸,看著面前的佈置,裡面都是由木質的工具製成的,看上去倒像是古代的小姐的閨房。
夕若眼眸裡湧起了淚水,然後輕輕走了進去,看著藜麥桌子上的濃墨重彩的油墨畫、幽默可愛的簡筆畫,還有活靈活現的彩色漫畫,這些畫都有一個共同點,裡面的人毫不意外就是她本人,她的活潑好動,她的古靈精怪,她的可可愛愛,她一個嗔怒地表情,一個嘟嘴的表情,一個微笑的表情......都被記錄了下來。
而在後面的傅君暮此時心中已經翻湧起了驚濤駭浪,這個密室只有他和沐五知道,整個別墅了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裡的存在,若若甚至以前都沒有來過這裡,可是——她似乎熟悉這裡的一切佈置,就連密室都知道在哪裡,難道——
傅君暮想到這裡,眼中劃過一道厲色,他應該是時候清理一下內部人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