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又不分性別，阿澤可以，我也可以。”她堅持，因為難受，所以特別想要得到一種解脫。
“我沒抽菸，貓兒也不許碰。”他決絕，他剛才只是聞了煙味，並沒有放進嘴裡，因為怕她聞到煙味會難受。
她點頭，趴在他懷裡不願意動彈，後來是被他抱進了客房。
宋泠默不作聲地望著天澤個小貓咪，心中又是苦澀，替老紀不值。
三兄弟裡面，就數老紀命運坎坷，先是紀家破產，後來好不容易東山再起，也走了老婆和孩子，又得了胃癌，命不久矣。
宋泠又點了煙，深吸一口氣，娶了葉珩後，他幾乎沒抽過煙，今天是準備把一輩子的煙都給抽了。
……
“閉上眼睛，好好睡覺。”程天澤囑咐，望著眼神呆滯的小貓，實在是心疼。
“那你不許再丟下我。”她不想閉眼，萬一程大少又走了，她還不是會害怕。
他點頭，伸出胳膊，讓她舒服地躺在臂彎裡，靜靜地守著她。
祁言夏怕了，或許是以前分多聚少，她現在又把安燚的遭遇，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害怕程大少突然又離開了。
她努力忍著不哭，眼珠子骨碌碌地在眼皮下轉動。
“阿澤，我睡不著。”好久之後，她又忍不住開始說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總之把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不待她睜眼，唇瓣上有了溼熱的碰觸，他的氣息就撲在她臉蛋上，有點癢癢的。
“現在呢？想睡了嗎？”他眼中那氾濫成災的溫柔，讓她完全無力招架。
“不想。”她搖頭。
來不及合上唇，他又吻了上來，半壓著她，跟她十指相扣，一點一點讓她沉淪。
“想睡了嗎？”程天澤又問，他的小甜貓現在應該滿腦子裡都是他的影子。
她又搖頭，甚至還落了眼淚。
程天澤就是個強勢的男人，他可以把她欺負得死死地，腦海裡都是他，甚至連感覺都被他佔有了。
“貓兒，安心點，只想著我，以後還很長。”程天澤的指腹蹭掉她臉頰上的淚水，揉著她的小臉，親暱地安撫著，她大概受驚了，比以前都要厲害。
祁言夏嗯了一聲，伸手勾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胸口，努力去讓自己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她越來越放肆，越來越矯情了，因為知道程大少不會讓她受委屈，真怕有一天他會厭煩哄她睡覺，厭煩包容她的小脾氣。
漸漸地，她真的睡著了，可睡得不那麼踏實，做了一場特別惡毒的夢，昀少爺沒了，將大少也沒了，她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只剩下自己。
驚醒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了，程大少合著眼側躺在她身旁，穿得仍然是昨天的衣服，他昨夜一宿都抱著她，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她安靜地守著她的王子，等著他醒來。
“還沒看過，恩？”他突然睜開了眼，微微彎曲的手指颳了她的鼻樑，笑得燦爛。
“沒有，沒有，永遠都不夠。”她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歪著腦袋，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程大少昨晚說的沒有，以後的日子還很長，她不能因為老紀的事情，就讓自己整天忐忑不安，她跟程大少還要好好替老紀照顧安燚，照顧安燚和老紀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