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說完就直接閉上了嘴，抿著唇微微俯身，拿起剛才隨意丟的高跟鞋往腳上套。
程天澤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她的腳上，那雙纖纖玉足，每一寸肌膚白皙細嫩，指甲上繪著和手指甲上一樣顏色的紅色指甲油，俯身下去穿的時候，那腿側的肌膚隨著斜斜的薄紗裙襬露了出來。
不知為何，腦子裡閃現一個詞，冰肌玉骨，也不為過。
“看來，程總，很久不近女色了？還是說，程總愛好這口，喜歡看？”
尹茜見他目光深邃地盯著自己的腳看，頓時出言諷刺，言語卻輕巧，儘量快速的穿著高跟鞋，雙腿併攏斜著往後擺正，坐姿端莊而妖嬈。
“白總，真是愛開玩笑，不過你的身材很勻稱。”
這五年來，除開任何和尹茜有些相似的女人外，程天澤會上心些，對別的女人，他一概不會有任何的感興趣。
可別開臉的那一刻，竟不自覺地回想起剛才從眼眸裡對映進來的那雙精緻的腿，它的腿型和腳趾，雖然比起從前的尹茜，更多了一種健康的美，小腿的線條勻稱而有弧度，而不是那般的瘦弱。
為何有種難以言語的熟悉感？
剛剛已經全部壓下去的好奇和疑惑，瞬間又被提了起來。
“大概是我經常鍛鍊的原因吧，起碼遇到什麼事，打不過還能跑不是嗎？”
尹茜轉動了下腳踝，看了看自己的小腿腿型，勾唇笑了笑。
五年前，父親病故，而他即將成婚，肚子裡有了他的孩子，心力交瘁之下，身體也到了虛弱的極限，才會在那些人的手裡，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若是當時她的身體狀況良好，第一反應就逃跑，可能就不會遭遇到那麼可怖的經歷了。
所以生完鹿角之後，她每天都會去晨跑，去健身中心鍛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要努力的鍛鍊自己，為的不過是以後不會成為無力反抗的魚肉。
程天澤眉頭微蹙，怎麼聽著覺得這話裡有話似的。
“白總，是曾經遇到過什麼事嗎？”
尹茜搖了搖頭，坦然地道：“防患於未然嘛！要不然有了錢，沒命花，豈不是人生一大悲事？”
到這，話題又到了盡頭，程天澤剛才一閃而過的熟悉感，又在漸漸地淡去。
尹茜抓起手拿包，站了起來，左右瞧了瞧已經穿好了鞋的腳，緩緩走了兩步。
已沒了剛才上樓時的疼，便抬眸望向程天澤，“程總，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希望能再次和你交鋒，能遇到你這樣可敬的對手，真是我的榮幸。”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尹茜還不忘給他戴高帽，言語內外都是對他能力的誇讚。
若是換做是一般人，聽到這般恭維的話，而且是從一個漂亮女人的嘴裡說出來的，恐怕早就沾沾自喜了。
可程天澤不是一般人，他那雙如梭的眸子，隨著她走動而跟隨，未有絲毫的轉移視線。
無論尹茜說什麼，只要不涉及到有關於她的，他都能泰然自若，眉眼淡漠。
都挑不起他半絲的情緒波動。
程天澤沉默了片刻，就在她緩緩走過來，與之要擦肩而過的時候，迎面飄來一陣她身上的清香，隨著她的走動，再次竄入他的鼻間。
他側眸，看向在她身側的女人，那利落的短髮，有幾縷俏皮地貼在耳邊側，平添了幾分嫵媚。
尹茜目不斜視地從他的身邊經過，已快走到門口位置，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