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誇讚他的話，她一說口，自己反倒臉紅了。
“你看起來像十八。”
程天澤唇角帶笑，抬起手，忽然朝著尹茜的方向伸過來。
尹茜一怔，往後躲了躲，不明所以。
“過來。”
程天澤手指朝她勾了勾。
尹茜餘光瞥了一眼旁邊坐著的鹿角，提醒著他，少兒不宜幾個字。
多少也得顧忌著點鹿角在這，不能亂說話吧。
鹿角一派貴公子的模樣，坐得端正，慢條斯理地吃著自己盤子裡的早餐。
絲毫不受這兩個大人的影響，但他的唇角，微微揚起，帶著一抹弧度。
只要他們兩個好好的，能讓媽咪開心，不管他們做什麼，鹿角都樂見其成。
程天澤輕笑，手繼續往前，指腹擦拭著她唇角的吐司屑，“躲什麼？我還能吃了你嗎？”
她往旁邊躲的動作頓在那，嘴角不可控制的抖了抖，十分尷尬，無法不去在意他眼裡的調侃的笑意。
視線往下移，停在他的領口喉結處。
“我沒有躲。”
聲音弱弱的，連她自己都不信。
鹿角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感覺一大早就被吃了一大波的狗糧，雖然很撐，但卻莫名的讓人開心。
吃完飯之後，程天澤帶著尹茜和鹿角去了學校。
天氣晴朗，校園裡曾經種植在兩側的樹木，樹葉都凋零了，只餘下光禿禿的枝幹，顯得蕭條。
尹茜有些恍惚，記得剛來這個學校報道的時候，這一路上，繁花相接。
滿目的花朵，綻放得十分燦爛。
“媽咪，爸......”
鹿角牽著他們的手，夾在中間走路，興奮的步步生風，一轉頭想喊他們快些，稱呼剛到嘴邊，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