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雅馨貝齒緊咬著唇,忍著心裡升起的噁心感,一想到自己父親的懇求和無奈,徹底沒了脾氣。
為了覃氏公司不被收購,她這點犧牲算得了什麼呢。
而且即使不願意,已經這樣了。
她再鬧再爭,換不來什麼。
“那真是謝謝賀總喜歡了。”
覃雅馨掀開被子,扭捏和不堪的心思都忍了下去,光著身子去一件件的撿起自己的衣服,屈辱感逐漸地湧上心頭,可她在賀凱面前,還有半分尊嚴嗎?
她眼眶酸澀,垂下頭,悶聲不吭的穿完了所有的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頭亂糟糟的頭髮下,臉上的妝容被破壞殆盡,眼角處黑色眼線被暈開,唇角的口紅胡亂地糊了一片,從嘴角一直延伸到耳邊。
身上全是昨晚亂來的痕跡,從脖頸往下,一尹延伸,她真有一種衝動,想撕了自己這張皮囊。
她抬起手,粗暴地擦拭著臉上的口紅,整個臉都被擦紅了,火辣辣的疼痛襲來。
她才擰開水龍頭,彎腰將自己的臉埋入水池中,拼命地用水拍打,想要將賀凱在她臉上留下的氣息全都洗去。
直至頭髮被打溼得亂七八糟,全都溼漉漉的她才猛得仰起頭,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腦子裡忽然想起,昨晚上在洗手間尹茜說的那番話,就像是詛咒一樣,不斷地在她的耳邊縈繞。
都是尹茜,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靠這樣的手段來博取賀凱的好感,讓他幫忙注資。
一切都是因為她,否則只要程天澤的一句話,一個保證,覃氏公司怎麼會淪落到到處求人呢?
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這才出了洗手間。
賀凱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旁邊的桌子邊上,嘴裡叼著一根菸,很是歉意。
覃雅馨身側的手收緊,猶豫了片刻後朝著他走去,站在他的面前,“賀總,希望你之前的話,說話算話!”
她已經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保持著平和。
不能因為自己的脾性,將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浪費了。
賀凱輕笑,那嘴角的一股子難以名狀的感覺再一次出現,“當然,覃小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