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程天澤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好像除了那兩次，別的實質也沒有。
覃總見她擰著眉不吭聲的模樣，以為是小姑娘不好意思說出口，便耐下心來，拍了拍自家女兒的手，“雅馨，爸爸就你一個寶貝女兒，從小寵到大的，你老實跟爸說，你和程總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
雖然那天，他親眼所見自家女兒脖子上的痕跡，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總不至於自己的女兒會騙自己吧？
“有的啊！爸，你怎麼這麼問？”
覃雅馨沒由來的心虛又心慌，但嘴上毫不猶豫的承認了，神色淡定地反問道。
覃總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些，抬起手捏了捏疲憊的眉心處，就連語氣都透著深深的無力感，“我們覃氏公司面臨被收購的風險，而且風險很大，爸都不敢保證，什麼時候就突然沒了。”
覃氏公司是覃總一生的心血，對他來說，可能就和覃雅馨在他的心裡一樣。
不，是比覃雅馨的地位還要高。
若是讓他在覃氏的集團和覃雅馨之間做一個選擇，想必一番艱難的掙扎之後，會選擇覃氏集團吧。
“那你從他那探探口風，到底怎麼辦？最好他要是能出手......”
覃總緊皺著眉，從煙盒裡都出一根菸來，煩躁地點著了火，吐出來的煙霧瀰漫在他的嘴邊。
覃雅馨臉色微白，自然能聽懂覃總話裡的意思，聞著那淡淡的煙，漸漸地變得濃郁，想了想，欲言又止，最後心不在焉的安撫道：“好，我問問看，爸，你先彆著急。”
覃總現在也摸不準程天澤和覃雅馨之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關係狀態，公司已經成了這副模樣，他只能暫時寄希望在女兒的身上了。
覃雅馨看著覃總愁雲慘霧地坐在那抽菸，心裡陡然間聚集起了一團火，熊熊燃燒起來。
這個程天澤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上了樓之後趴在床上，握著手機，來回反覆地刷著螢幕上和“程天澤”之間的對話。
全是她一個人的自言自語，咬著唇，翻了個身，溫熱的手指指腹在手機觸屏鍵盤上按著，快速地編輯了一條資訊，又很快刪了。
她腦子裡全然被覃氏的事，攪得腦子一團亂。
手指輕輕地往上一滑，看到那晚之後發的簡訊，話語裡好像對她還滿是喜歡的，特別是她的表現。
但自己討了他的歡心，他這會又這麼冷漠，到底......
外間的夜色漸濃，就像是給整個城市都籠罩上了一層黑色的毯子，莫名地覺得胸悶。
她坐起來，想著既然他滿意自己，那必定會在覃氏這件事上有所留情。
她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之後，發了一條簡訊給他。
“我爸的公司你能不能幫幫忙？”
發出去之後，她緊攥著手機，抵在胸前，心臟還在砰砰砰跳著，等著他的答覆。
她一直以來，和“程天澤”之間，從來不談及公事，但既然他們都在一起了，覃氏公司都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應該幫忙吧？
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覃雅馨抱著手機昏昏欲睡了，仍舊沒收到回覆的資訊，她氣得把手機往床頭櫃的抽屜裡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