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皓泫還想問，卻聽到電話聽筒裡傳來了嘟嘟嘟聲，已經結束通話了。
他疑惑地看了看手裡已經黑屏的手機，緊鎖眉頭。
尹茜一般沒什麼事，並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而且聽她說話吞吞吐吐的，似乎不方便在電話裡說。
“康總，他還在那等著。”
助理見康皓泫打完了電話，小聲地提醒道。
康皓泫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在這裡談什麼合作，只簡單地交代了助理幾句之後，與那個合作商在另外約時間。
而他直接去了停車場，開著車直奔尹茜家。
尹茜掛了電話後，手無力地垂落在沙發上，手裡的手機還亮著螢幕。
十幾分鍾之後，康皓泫就到了。
尹茜手撐著額頭，手肘靠在沙發扶手上，實在是頭疼。
“到底怎麼了？愁眉不展的，我接到你電話，總感覺你有事。”
康皓泫面色擔憂地走到尹茜的身側，坐了下來。
近距離地看著她，才發現她面色微白，眉宇間帶著疲憊之色。
“是今天給鹿角報名累了嗎？”
尹茜靜靜地看了他半響，好久沒有聽到人的聲音，她一時都難以緩過來。
“茜茜，你有什麼事，別瞞著我，我可以幫你的。”
康皓泫見尹茜不說話，更為著急了，抿了抿唇道。
尹茜輕輕地嘆了口氣，將垂落在耳垂處的頭髮撥到耳後，“今天去給鹿角報名，在尹澤學校見到了程......他。”
說到他的名字時，尹茜話語一頓，直接改了口變成了他。
康皓泫微怔，倒也沒多少意外，從他們去尹澤學校報名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尹茜，試探性地問：“那你......現在還好嗎？”
昨晚從酒店出來，尹茜在見過程天澤之後的精神狀況那麼差，那還是在帶著面具的狀態下，今天卻是毫無遮擋的面對面。
尹茜略微發白的唇瓣，翁動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狀態。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