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澤的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昨晚那個風情萬種，態度多變的女人，即使帶著貓咪的面具，都抵擋不住她的魅力。
聲調言語裡的嬌軟軟糯，勾人魅惑，此時還回想在耳邊，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與面前的女人聯絡在一起。
在印象中，尹茜從來不曾這麼嫵媚過，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一片，並沒有過多的情緒。
她竟然就是面前長得像尹茜的女人？
為什麼她對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
兩個身影慢慢地重合在了一塊，他的思緒也漸漸轉了回來，原來昨天並不是他的錯覺。
他收回視線，骨節分明的手在褲兜裡捏成了拳，又緩緩地鬆開。
“白總，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程天澤深沉的眸，就像是一汪不見底的湖，到底多深都難以預測，直直地看著尹茜，不讓她的神情有絲毫的躲避逃脫。
程天澤並沒有那麼直白的問她，到底是不是尹茜，而是透過用側面的方式，試探著。
若她真的是尹茜，怎麼可能會不認識自己？
還和自己打招呼，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似的？
難道只是一個長得相像的兩個毫無瓜葛的人嗎？
尹茜握著鹿角的手緊了緊，嘴角噙著一抹淺淡地笑，“程總一定是認錯了吧?”
程天澤高挺的眉弓下，劍眉微蹙，等著她繼續說。
尹茜早就知道，他大概會問些什麼問題，也知道自己雖然剪短了長髮，但是面貌是變不了的。
此刻應對的話，也是她早就想好的。
“如今也是第一次回國，回來沒幾天，怎麼可能見過呢？”
她侃侃而談，沒有絲毫的扭捏和猶豫，這套說辭，可以說是真的。
在外人的調查情況看來，尹茜從國外飛到國內，連一個月都沒有，這些都是公之於眾的事。
而到底曾經有沒有來過，誰都不知道。
知道她的人，去世的去世，離開的離開，最後只剩下了身邊的這個小鹿角。
他們還能相依為命的待在一塊。
鹿角仰著頭，在程天澤和尹茜的臉上來回地看著，見他們兩個人互相對望，像是僵住了，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早就知道總會見面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見面，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