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陽和他說著話，見他不搭理自己，神情有些恍惚，便在他的面前揮了揮手，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鹿角回神，眉眼淡漠地垂眸，吃了兩口，平靜地道：“沒什麼。”
他不露聲色的樣子，看在邱陽的眼中，實在是心裡嘆了又嘆，別人五歲的孩子，可好糊弄了，才學會數數字，畫點畫。
可在鹿角身上，卻完全不同。
五歲，做事三思而後行，思想成熟穩重，無論是中文還是英文，都手到擒來。
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比一般的大人還要理智沉穩。
就連邱陽都甘拜下風，能生出這麼智商爆表的孩子，真是幸福。
鹿角吃了幾口，咀嚼了會，再抬眸，他們那一桌的位置已空，人不知道何時走了。
他略有些失望，草草吃了點，已沒了胃口。
邱陽詫異地看著他面前的飯菜，只動了一小半，擔心地問：“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
明明出來的時候，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這會卻只吃這麼點，而且小孩子還在長身體。
鹿角擱下餐具，慢條斯理地拿起餐巾紙，有模有樣地擦了擦嘴，動作優雅。
“吃飽了。”
他簡短地答，並不想回答一個，讓邱陽無止境詢問的理由。
邱陽只好隨他，去打包了一份，回了蒙森集團。
鹿角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沒來時的輕快，那小眉頭皺成了一團，一直琢磨著剛才那兩個人說的話。
尹茜從會議室出來，疲憊地轉動了下脖子，看到邱陽牽著鹿角從電梯裡出來，便問：“你們這是從哪來？”
邱陽抬起手裡打包的袋子，笑著道：“帶小鹿角去吃飯的，你開會時間太長，只能給你打包過來了。”
“謝謝。”
尹茜客氣地道謝，牽著小鹿角，回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