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梁母眼疾手快,拖住了梁以舒,暗暗撐在她的背後。
她的臉色也難看得可怕。
底下的賓客也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噤聲了。
畢竟在婚禮上搬出一個晦氣的冰棺,還有一具屍體,紅白喜喪,是不能在一塊辦的。
這是有忌諱的。
最關鍵的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這個女屍穿著一套華麗的婚紗,好像和程天澤身上穿的西裝顏色是一個系列的。
反觀梁以舒身上穿的婚紗,卻是那麼格格不入,十分突兀。
程母見情況不妙,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趕緊出來打圓場。
“親家公親家母,還有以舒,你們別在意,我好好問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等我一下。”
程母儘管再是見多識廣,見慣了大場面,可還是沒遇到過像今天這樣的情形。
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藉口來解釋,讓他們放心。
她一臉的尷尬和難堪,快速走到程天澤的面前,把他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訓斥道:“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媽?你這是要做什麼?不是存心給我還有梁家難堪嗎?”
程天澤眉眼淡漠,那垂下眼眸,緩緩往上一掀,那眼神裡的冷漠是那麼鋒利,就像是冬日裡結成了的冰。
就這樣令人瞠目結舌的情況下,他的嘴角微微一勾,問:“我有說過和誰結婚嗎?”
程母一怔,又瞬間明白過來,這個時候,不能吵不能鬧,只能苦口婆心地勸:“今天這裡來了多少人,來了多少記者,你比我清楚吧?你今天得罪了梁家,還想不想混下去了?黃了婚事,有你好果子吃。”
這門婚事,是世紀婚禮,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全世界的人都在第一時間直播,看到結婚當天的畫面。
如果程天澤今天悔了婚事,和棺材裡這個尹茜結婚了,那兩家人的臉面就全都沒了。
都直接被丟在地上踩,成為全世界人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梁以舒狠狠地盯著躺在冰棺裡的尹茜,眼裡迸發出如火的怒意,這個女人連死了,都要摻和一腳。
她恨不得舉一個火把,直接把它燒成灰燼。
梁父已經氣得吹鬍子瞪眼了,不停在旁邊甩手走動,感覺當面被程天澤打了兩巴掌一樣,沒了臉面。
“這都是什麼事?帶個棺材來婚禮上,我看他就是存心的!”
他怒氣騰騰地指著棺材裡的屍體道,前幾天梁以舒還為了婚事高興成那樣,今天就鬧出這麼一樁醜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