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折雙眸赤紅,暴燥的如一座,即將爆發的活火山,令另一個醫生,嚇的半天沒敢動一下。
“還有沒有救?”圖折手中筆,對準主治醫生眼睛。
只要他敢說一句謊話,這支筆就會刺入他的眼裡。
主治醫生雙眸驚恐,身顫抖,雙手緊扒拉著桌子,聲音哽咽,帶著乞求:“我這裡沒有辦法……求,求,不要!”
眼睛是醫生的第二次生命,沒了,他的醫生生涯,也將毀掉。
另一個醫生,此時也反應過來,雙手往下壓,幫忙勸著:“小夥子,別衝動,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圖折嗜血冷笑一聲,手上力道加重,把醫生的脖子,壓在桌子邊緣上,卡著,聲若九寒:“做為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不想著替病人治病,不告訴病人家屬病人實情,卻幫著惡人做惡,說是有苦衷,沒有辦法?”
主治醫生痛苦哀求:“她拿我女兒威脅我,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上次妹妹的病情好轉,我開心的,想要透過她告訴,可是在接通電話時,我聽到了三夫人的聲音,我就不敢說了,我也害怕啊。”
圖折睚眥欲烈,三夫人那人,疑心病非常重,只要是他的電話,是當著她的面響的,就必須開擴音接電話。
那天,他是接到主治醫生的電話,可主治醫生說的是請交費。
那時候覺得,這話沒有毛病,可是現在想想,一個主治醫生,親自打電話,催家屬交費用,這是不是很奇怪。
想到這裡,圖折鬆開主治醫生,踉蹌一步,往後退去,滿面悲傷。
原來,是他的錯,他的錯啊。
圖折丟掉筆,坐在地上,抱頭嗚咽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妹妹。
可是他所做的,又間接的害了妹妹,他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主治醫生看向大腿,沒有傷在要害處,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圖折有幾分感激。
圖折這種最能打架的人,怎麼會不知曉,人體哪裡是要害,但凡他對要害下手,他的醫生生涯都毀了。
主治醫生感激著圖折,他說道:“熱笛的病,在我們這裡治不好,也許鬼谷子神醫生,能治好熱笛的病。”
圖折已經不相信他說的話了,他踉蹌著起身,來到妹妹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看向裡面。
熱笛笑如一朵花,正和隔壁床的小朋友,學著手勢舞。
看著妹妹臉上的笑容,圖折更加自責,他怔怔的看著妹妹,拳頭越握越緊,身上的仇恨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