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心中一沉,大家族的世子?!
這個身份著實讓雲煙吃驚,原本她只以為,李子墨身上的那股氣質應當是在宮裡待著久了才會有的,現在想來,恐怕是從小用金銀堆出來的才是。
雲煙只淡淡地坐下,讓小二上了一桌子的菜,而後便開始吃飯,吃完飯,她們便回去了。
等到晚飯時分,雲煙特意多敬了城主兩杯酒,而後便開始打聽關於木家的事情。
“前些年木家的世子木墨倒是來這定居了一段時間,只是先前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位世子又消失了一段時間,可是前兩天又回來了,還一如先前那般時常逛逛市集,聽說小世子十分喜歡做飯,做出的美食也是一絕呢。”
雲煙微微皺了皺眉頭,出現和消失的時間都和李子墨有關,就連做飯這一點上都和李子墨一樣,如果這個木墨真的是李子墨的話,他為什麼要去皓月國呢?還成為了皇帝的御廚?難道是有什麼陰謀?!
越是這樣想,雲煙越是覺得李子墨不是等閒之輩,他定然又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去皓月國的目的定然也不簡單。
另一邊,趙鳴盛和孫鈺因為大勝敵軍,所以開始準備班師回朝,而趙貴妃自然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提前將秋卉叫到了跟前:“這次趙鳴盛他們回京城的路上,不管怎麼樣,都要將孫鈺除去,同時將趙鳴盛也處決了。”
趙鳴盛?!秋卉一愣,她著實是沒有想到趙貴妃會要求她連帶趙鳴盛一起處決,她和趙鳴盛之間雖然已經沒有太多的交集了,可她心中對趙鳴盛著實還有些不同的想法。
可趙貴妃既然已經將她交到跟前交代了這樣的 任務,她就沒有任何立場去拒絕,於是秋卉只好表面答應趙貴妃,以求自保。
可等她回到組織的時候,卻著實不知道應當如何,她將趙貴妃要出去趙鳴盛的事情告訴了趙介之。
“怎麼?你現在是想要將趙貴妃想要處決趙鳴盛的事情告訴趙鳴盛麼?”趙介之冷笑了一聲:“秋卉你別忘了,你成為殺手的第一天我教了你什麼?!”
“殺手,不可以有感情。”秋卉輕聲回答著,心中終究是有些不忍,也十分不捨。
“既然你清楚,就不要感情用事,你若是動了情,不會得到什麼好下場的,到最後,情這個字只會成為殺死你自己的利刃!”趙介之說著,走上高處,睥睨秋卉:“你現在知道你自己應當怎麼做了麼?”
秋卉點了點頭,毅然決然轉身,只是她自己心裡清楚,就算偽裝地再正常,她心中終究是多了些什麼的。
而在邊關,準備回去的趙鳴盛和孫鈺正在等待著最後一批前去尋找雲煙的人的彙報。
“你為何還是這樣擔心雲煙?”孫鈺說著,著實是有些想不通:“先前你也看到了雲煙留下的信件,也知道了她是要出去散心,而且道墟宗的人也全都已經消失了,顯然是陪著雲煙走了,有那麼多好手在雲煙身邊,你還擔心什麼?”
趙鳴盛低著頭,他也清楚,孫鈺說的都是真的,從表面上看,雲煙確實是在道墟宗高手的保護下出去散心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總是有一個聲音在說,雲煙根本就沒有出去散心,她不是自願出去散心的。
趙鳴盛將那一封自稱是雲煙寫的信件拿在手中,反覆看著,這字跡確實和雲煙的字跡十分相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完全相信這些話都是雲煙寫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覺得很不對勁,你仔細想想,如果雲煙真的已經打算好了要出去散心,以她的性格定然會直接告訴我們,也不會答應了我們去看燈,卻在我們前去買冰糖葫蘆的時候突然失蹤。
她是一個很懂得照顧別人感受的姑娘,她定然知道,若是就這樣離開了,我們絕對會慌亂的,也一定會擔心她的。”趙鳴盛說著,又皺起了眉頭:“而且,模仿字跡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先前京城之中不就有一起案件,兇手就是透過模仿被害者親人的字跡見被害者約去了城外殺害的麼?”
孫鈺聽著卻依舊不以為然:“若是按照你說的那樣,道墟宗的人為何也全都消失了,若是雲煙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真的是被什麼人綁走了,道墟宗大可以留下一兩個人在這裡通知我們,好歹軍營之中人多,找起來也多一些勝算不是?”
趙鳴盛低下頭,確實,孫鈺說的也酸水有道理,可說到底,他心中就是不踏實,雲煙這一走就是毫無音信,就連京城那邊他都派人回去問過,雲煙並沒有回到郡主府中去。
此時,前去尋找雲煙的人終於回來了,趙鳴盛趕緊上前詢問:“可找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