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村如今依舊處於一片祥和寧靜之中,家家戶戶都在溫暖的房間內酣睡,雖然有時會不經意的夢到那個長相兇悍,好似山神的傢伙。
但是對於村民來說
那只是自己的一個夢而已……
不過只是他們不知道的事,
因為這個夢,已經有一個穿著紅棉襖的小姑娘,揹著揹簍,手中拿著藥鏟,頂著冰冷的寒風雪天,獨自一人走入了那山林之中。
等到那個穿著紅襖的小姑娘來到梧桐樹之下的時候,此時的她全身已然是落滿了雪花,斗笠之上的雪花讓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更像是戴了一頂大帽子。
好不容易來到梧桐樹下的小姑娘此刻放下了自己的揹簍,拿起藥鋤,一點一點將梧桐樹下的雪鏟在自己的揹簍裡面,然後將這個揹簍中的雪倒入一旁。
之後再一次的將梧桐下的雪重複著將其裝入揹簍,然後在將其倒在梧桐樹的遠處,彷彿一個搬家的螞蟻一般,一點一點的搬著積雪。
空中的暴風雪依舊在肆虐著。
不時都會有風攜帶著雪將小女孩原本挖好了坑再一次的填了回去,這個時候的小女孩只能是不厭其煩地將雪倒得更遠一點,防止她倒到一旁的雪被那寒風再次吹進梧桐樹下。
小女孩就彷彿是一個枯瘦的老人。
在那太行王屋二山之下孜孜不倦的移山。
終於在小女孩不斷的挖掘之中,就連梧桐樹此刻外邊都堆起了高高的一層雪,才終於發現了此時已然被凍成冰的張銘。
小女孩小心翼翼的將自己已經變得通紅的手放在張銘的口鼻之間,慢慢用自己手上的溫度來融化著張銘口鼻之間的那些冰霜。
終於在小姑娘全身落滿雪花之前,小姑娘將張銘口鼻中那些已經有些融化的冰凌慢慢的抽了出來,此時小姑娘開心的發現這個人原本青紫色的臉,慢慢的恢復了紅潤。
不過,如果繼續在這裡的話,張銘還會變成剛剛那般。
於是這個穿著破舊紅襖的小姑娘從自己的揹簍中取出了一條繩子,將其環繞捆綁在張銘的兩個胳膊之間。
這個另一端則是纏繞在小姑娘的腰間。
這個時候小姑娘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將那個陪伴自己許久的揹簍用力將其踩扁然後放在了張銘的身下。
小姑娘張紅了臉,用盡自己全部的力氣終於將張銘從那個雪坑之中給拉了出來,張銘身下的揹簍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音。
在這種吱呀的聲音和寒風的呼嘯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