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時想不起來,那他也懶得想了,轉身看向關子卿道:“走,我們直接下山。”
當他轉身時候,一旁的王鵬早就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神仙饒命,神仙饒命...”
“唉。”
張陽輕嘆一聲,扶他起來道:“我不是神仙,也不需要你跪拜。”
然後他轉過頭去,目光掃過那些倖存的鬼巫教眾,所有人都把頭深埋起來,絲毫不敢直面他的目光。
“唸經只有一次,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在這地方,或是還穿著這身衣裳,那我就要超度了。”
說完這句,張陽拂袖而去。
關子卿愣了愣,見張陽要走遠了,趕緊追上他的腳步。
後方其他人,則一個個還處於魂不守舍的狀態,很久都難以掙扎出來。
最初給張陽帶路的那黑衣青年,是為數不多的倖存者之一,此時望見張陽走了,他在心底長舒一口氣,暗暗慶幸,心想自己果然機智,在看到張陽用眼神把胡長老瞪死後,就知道這是個不能惹的傢伙,從頭至尾都縮在後面不上。
‘太特麼恐怖了,邪教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啊...趕緊收拾細軟,今天就回去種田吧...’
不止一個人是這麼想的。
......
天黑之前,張陽和關子卿就離開了烏蒙山區,來到山下的六盤水市。
鬼巫教分壇距離六盤水市,一共有百多公里的距離,遠是不遠,但主要是山路難行,交通工具都沒法使用,就算是專業的戶外愛好者,走完這段路也要花費兩三天。
但在張陽的帶領下,關子卿只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站在了山腳下,前方視野的盡頭,是六盤水市的輝明燈火。
此時張陽已經恢復了本來模樣,穿著一身普通的休閒服,兩手自然插在兜裡,看不出任何的特別之處。
儘管如此,關子卿也不敢和他站得太近。
畢竟在兩個小時前,這看似普通的傢伙,曾當著自己的面,屠滅了鬼巫教的一個分壇,整整手刃了數十人啊!
那樣凌厲的殺人手法,簡直快過最專業的儈子手,簡直就跟踩死路邊螞蟻沒什麼分別。
而他殺了那麼多人以後,依舊泰然自若,彷彿只是喝了杯茶,吃了口飯一樣。
‘這、這還是原來那個在錦繡公司打工的張先生嗎?’
關子卿不禁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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