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四叔不得不點頭,那枚魚形玉佩確實具有超自然力量,凡是看過它的風水師傅,都稱之為法器。
“小姐,你的意思是,你父親認為玉髓不只是收藏品,而且還是法器的原材料?”
“沒錯。”安雅惠鄭重地點頭,“我父親之所以舉辦這次拍賣會,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懂這方面的人。”
“剛才那位張先生,很有可能就是一位行家,否則他不會專門從荊南遠道而來。”
四叔只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太可能,假如真有懂行的人,那肯定是不世出的老師傅,怎麼也不會是這個年輕人吧?”
“那可不一定,也許真人不露相呢。”
安雅惠莞爾一笑,道:“四叔不忙下定論,他不是要參加明天的拍賣會嗎?到時候您帶他一起去,請他幫忙掌眼,就知道他是不是行家了。”
“嗯,好吧。”四叔點點頭。
但他還是傾向於張陽不可能是什麼行家,這只是自家小姐的一廂情願罷了。
......
第二天的拍賣會還是在相同地點,張陽跟著四叔到場後,偌大廳堂裡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了。
見他來了,前排坐著的一位中年富商看了看腕錶,笑道:“安管家,你來得好早啊。”
他是從外省來的煤老闆,姓朱,說話不太標準,操著一口關中那邊的口音,鑲著兩顆大金牙,給人一種鄉下暴發戶的感覺。
坐在朱老闆身邊的是一名白髮老者,穿著一身青布馬褂,皓首白鬚,氣色充沛。正合著雙眼養神,哪怕四叔來了,也不睜眼。
“不好意思,被瑣事耽誤了一下,來晚了點。”
四叔笑著朝眾人點頭,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主位的太師椅上,隨後指了指不遠處的空位,說:“你去那邊坐吧。”
張陽走過去一看,赫然發現這把太師椅上放著一個圓形的包裹。
見旁邊坐著一名穿著蜈蚣衫的老者,張陽微微躬身,問道:“老人家,這是您的東西嗎?能不能挪挪位置,這沒法坐人啊。”
那老者只是抬頭掃了張陽一眼,沒吭聲。
‘額...’
見人家不理自己,張陽就準備去把椅子上的包裹拿開,這手還沒放上去呢,就被旁邊一個粗暴的聲音呵斥住:
“這是我師傅的風水羅盤,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只見那蜈蚣衫老者的身後站著一名肥頭大耳的青年,正一臉不善地蹬著張陽。
“那你來搬啊。”張陽聳聳肩道。
“搬什麼搬?羅盤就要放那裡,方便我師父拿取。”那青年是看著張陽跟在四叔身後進來的,以為他就是普通的隨從,所以說話毫不客氣。
他眉頭一挑,道:“有種你碰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