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澤大師充耳不聞,倒是旁邊的文大師搖頭苦笑道:“一念成陣是我們風水界的神奇法門,是指玄的最高境界。”
“唉,原來這位張先生他真的是高人啊。”
黃文澤大師長嘆一聲道:“比起我又是施法,又是結印的,張先生一念佈陣,將三個風水眼全部引出來,這簡直是天人一流的手法啊!”
此時他回想起之前對張陽的蔑視,真是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這麼一位大高人當面,他居然硬是看走了眼?
旁邊眾人聽了,也感覺到張陽的手段,確實如仙術一般。
比起黃文澤大師之前的指玄佈陣,張陽只是輕輕一跺腳,頓時攪得滿場風雨,這三股水柱宛如三條巨龍般,彷彿他真有操控萬物的能耐。
“這就是張先生的能耐嗎?”眾人吶吶自語道。
“一念成陣啊,恐怕是周師兄都很難做到吧?”黃文澤低頭沉思。
在南派的風水界,他並不是造詣最深的,會長周道明才是南方第一風水大師,也是他的同門師兄。
但在黃文澤印象裡,周道明最多也只做到過‘七言成陣’的境界,距離這‘一念成陣’還差不少火候。
這時,秦會民忽然叫道:“對了,張先生他人呢?”
眾人這才從漫天風雨的景象中甦醒過來,紛紛看向四周,赫然發現張陽已經不在了。
“張先生他....剛才走的。”秦朗弱弱地道。
“唉,怎麼能讓他走了呢?現在整成這樣,誰負責收拾殘局啊?”孫副市長跺腳叫道。
他轉頭看向黃文澤,帶著一臉請求問道:“黃大師,您有辦法把這三道水柱鎮壓下去嗎?”
“難,太難。”黃文澤不假思索道,他喃喃看著沸騰的池水,嘆道:
“起初我還以為是羅盤出了問題,沒想到這裡居然真有三個風水眼,它們毫無規則的糾纏在一起,形成地煞,所有的事物都要吸引過去...張先生現在一念成陣,將這三個風水引上了地表,也算是讓大傢伙看個清楚。”
“除非再找到能‘一念成陣’的高人,否則沒法解決的。”
正說著,黃文澤長嘆一聲:“如果我師兄此刻在江都,或許還有辦法的...”
聽了這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吱聲。
黃文澤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了,偌大江都,甚至是整個華夏,除了張先生以外,恐怕都很難找得出第二個人來。
想到剛才對他的輕蔑,眾人都滿腦懊悔,如喪考批。
孫副市長神色一震,立刻看向秦會民:
“老秦,張先生是你請來的吧,快把他請回來啊。”
“這...”
秦會民僵在當場。
之前所有人輕蔑張陽的時候,他選擇了冷眼旁觀,分明是已經把張陽給得罪了。現在他拂袖而去,要去哪裡找?何況找到了,他不願意回來,能拿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