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才想起來問:“你們倆吃了晚飯沒?”
王永平一貫是大大咧咧的性質:“一路就只顧著趕路過來,哪裡顧得上吃?”
關一飛又吩咐人快下去做幾樣又快又能填報肚子的東西來。
沒一會,一大盆野菜菌菇雞蛋湯麵就端了上來。
王永平和金壺確實是餓壞了,撈起筷子,稀里嘩啦的兩人將一盆子麵條都給吃乾淨了,連麵條湯都喝乾淨了,才覺得這人活了過來。
怎麼晚回七里墩是不現實的,關一飛留兩人住下。
又拉著金壺細細的問了幾句,心中才有了數,越發的火熱起來,要是真能將這野茶給帶到市面上,說不得將那他還能在茶史上留名呢。
本來關一飛還想問些鷹子溝的情況,可王永平和金壺好不容易吃飽了,那困勁就上來了,又有關一飛在一旁就沒停過嘴,嘮嘮叨叨的,跟那蚊子哼哼一樣,哼得兩人瞌睡上頭,很快就去見周公了。
倒是關一飛,興奮得一夜沒睡,一個人越想前景越美好,一雙眼睛在黑夜都熠熠發光,滲得慌。
早上,等王永平和金壺起床,就看到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精神還十分亢奮的關一飛正蹲在炕邊看著他們。
見他們醒來,立刻站起來:“你們醒啦,那就好!帶路,咱們立刻出發”
王永平傻乎乎的揉揉眼角的眼屎,還沒清醒過來:“去哪?”
關一飛急得快要跳腳了:“去鷹子溝啊!時間不等人啊!如今正是清明前後,茶葉最好的時候,耽誤了的時間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金壺打個呵欠,“天都亮了嗎?我老姑讓大管事你找到人找到了沒?不然去了也是白去啊!”
關一飛忙道:“我關一飛辦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乾糧準備好了,人也早就在外面等
著了!現在就差你們倆帶路了!”
見關一飛這麼著急,且都準備好了,王永平和金壺手腳麻利的洗漱了一番,一人抱著一堆包子,上了馬車。
除了王家的馬車,後面還跟著一輛,一前一後的出了石橋鎮。
直奔鷹子溝而去。
因為關一飛心急,恨不得一步都不歇,人倒是可以換著吃飯喝水,可騾子受不了啊。
快到中午了,找了個背陰有水有草的地方,解開騾子讓它們去喝水吃草,大家也紛紛下車走走,鬆鬆快要顛散的骨頭。
王永平和金壺才看到,後面那個馬車裡,坐著一個年過半百,衣著整齊,臉色嚴肅的老者。
這麼顛簸了半天的山路,年輕人都受不了,這老者卻跟沒事人一樣。
下車繞著轉了一圈,看看四周的山,再看看四周的草,嗅嗅空氣的味道,還伸手去掬起一捧從山上流淌下來的溪水嚐了嚐。
關一飛跟在一旁,小心而恭敬的問:“齊大師,您覺得怎麼樣?”
那個叫齊大師的老者,神色不變,看了關一飛一眼:“我連茶葉和茶樹都沒看到,能怎麼覺得?”
關一飛老臉一紅。
那齊大師才慢悠悠的開口:“倒是這地方不錯,空氣好,溫暖潮溼,水也是清甜可口,周圍的樹木長勢也喜人。這樣的地方如果真有茶樹,恐怕還真是出好茶的地方。”
有齊大師這樣說,關一飛的心越發蠢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