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要允許人在自己臉上畫烏龜,那就是打臉了,文人氣節要不要?面子要不要?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裡混?
“真不讓畫?”梅曉彤笑眯眯的問。
“頭可斷,血可流,文人氣節不能丟!身為一個讀書人,嗷~~”一巴掌就將張掌櫃剩下的話給打斷了。
張掌櫃只覺得臉頰劇痛,然後嘴巴里一陣腥甜,他張張嘴,吐出一口血唾沫來,還夾雜著一顆後槽牙。
“你……你……”張掌櫃捂著臉頰,驚恐得看著梅曉彤。
這女人太不講道理了,一言不合就動手啊。
梅曉彤舉起手中的泥巴,笑盈盈的再問了一遍:“畫?還是不畫?”
張掌櫃小雞啄命一般,拼命點頭,生怕點頭慢了,
又捱上一巴掌。
“早同意該多好,浪費我時間!”梅曉彤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泥巴,隨便的在張掌櫃的臉上畫了兩下,然後吩咐道:“頂著這個烏龜到晚上才能洗,不然……”
張掌櫃羞憤欲死,可是又怕死,忍氣吞聲的點點頭,拿袖子遮著臉,不敢見人。
“將他潑醒!別潑臉!”梅曉彤吩咐天龍和天虎。
一邊將手套和剩下的一點合著神經毒素藥粉的泥巴都收起來。
天龍和天虎抬起那桶水,小心翼翼地避開了秦獵戶的臉,將他澆了個透心涼。
如今已經是深秋,正午時分太陽雖然還有幾分熱度,可這一桶涼水澆上去,小風那麼一吹,那個涼爽。
秦獵戶果然就悠悠轉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了梅曉彤,條件反射的做出了防備動作,扯動了胸口的傷,頓時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個毒婦!你知道我是誰啊?居然敢打我,我告訴你,啊——”秦獵戶目眥盡裂,發出一聲慘呼來。
秦家院子還沒肯散去,扒在門上,牆邊聽著的街坊鄰居們聽得後背一陣發涼。
梅曉彤淡淡的看著秦獵戶,腳端端正正的踩在秦獵戶的腳踝上:“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到,大聲點!”
秦獵戶此刻只疼得顧著喘氣,哪裡還能說話。
張掌櫃後背的衣裳都汗溼了,只為老秦捏一把冷汗,真是個傻子,不知道如今老命被人捏著嗎?還說這些有的沒的激怒人家幹啥?
乖乖的把銀子交了,保住小命再說!
再這麼沒眼色,自己這好不容易交出全部家當保住的命說不定又要被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