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
可也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像眼前的這個男人這般好看。
孫氏忍不住心裡翻湧起一股嫉妒來,這梅曉彤也不過就跟自己一般,就是個鄉下的丫頭,怎麼就這麼好命?
李婆子那個死老太婆,寵她跟寵眼珠子一樣,全家人加起來都比不上梅曉彤一個手指頭。
就那麼胡亂的染個布,就能得到宮裡娘娘的看重,然後搭上貴人就做起了生意。
在梅家,一個姑娘家,說一不二,誰都聽她的。
這就算了,居然還有個這麼好看的未婚夫,如今圍著她轉。
這梅曉彤上輩子是積了多少德,這輩子才這麼命好?
自己也是鄉下的丫頭,爹孃還就自己一個閨女,可對待自己卻不是打就是罵。
當初一家子逃難,逃到縣城,什麼生病了沒銀子看病?不過就是個小病,往常抗一抗就過去了。
可那時候,爹孃天天一副連床都下不了的樣子,不就是想逼著自己賣身把銀子給他們嗎?
孫氏知道,他們當時看中了一個同是逃難的小乞丐,想收那小乞丐當兒子。
所以,自己這個親閨女,就被他們逼著賣給人當了丫鬟,好拿著自己的賣身銀子,去養活那外頭的野乞丐。
她當時心一狠,既然爹孃為了外人不要她,她也就當沒有爹孃,藉著給他們最後一次熬藥的機會,往裡面丟了一味當初在村裡,聽人說過的,牛吃了都要倒地野草。
果然,爹孃喝了藥就去了。
想到自己遭受的一切,再看看梅曉彤享受到這些,壓抑太久的孫氏,看向梅曉彤的眼神,就帶上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嫉恨和惡意。
梅曉彤早就察覺到了,不過裝不知道。
安華皓卻也很快感覺到,扭頭,對上孫氏還來不及收回去的眼神。
孫氏從來沒見過這樣一雙眼睛,又黑又冷,看一眼,就如同從三伏天突然進入了三九天,渾身後背發冷。
條件反射的孫氏擠出一個往日裡待客的笑容來,若是以前,配著她的好顏色新衣裳,塗上脂粉,也還有幾分風情。
可此刻的她,身上穿的是洗得發白的衣裳,頭髮亂蓬蓬的,臉上還有昨晚被劃破留下的血痂,面板黑黃,這麼一笑,甚是嚇人。
也虧得安華皓穩得住,面無表情的收回了眼神。
那邊,孫氏不敢再亂看,吃完饃饃和白粥,摸摸好不容易吃飽了的肚子,就回屋去準備。
很快,大家都吃完了。
梅忠誠帶著家裡的男丁和安華皓,去梅家祠堂去祭祖。
李婆子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