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曉彤真是從未見過如此找死之人。
居然還是自己的四哥。
嘆口氣,要是再不解圍,只怕今天梅家就要發生血案了。
“四哥,你除了給我帶了禮物,給爹孃帶什麼了沒?”
梅長貴一邊跳腳,一邊回答:“爹孃又不缺啥,有什麼好帶的?”
好吧,神仙也救不了了,自求多福吧!
梅曉彤徹底放棄了搶救一下的念頭。
託著兩塊漿米糕,對小豆丁們使了個眼色,一起躲到角落,一邊看李婆子和梅忠誠男女混合雙打糟心四哥,一邊順手將漿米糕掰成小塊,往幾個孩子嘴裡一人塞了一小塊。
漿米糕是大米磨成漿水,在鍋內刷上一層清油,將漿水倒進去,大火蒸熟,出鍋前,再撒上幾點黑芝麻。
又香又甜,外焦裡嫩,帶著一股子清香,在鎮上都是難得的小吃。
梅曉彤以前吃過的點心無數,可穿越過來這麼些天,嘴裡都快淡出鳥來,此刻只一小塊塞牙縫的漿米糕,卻讓她覺得比以前吃過的任何一種點心都要好吃。
更別說其他幾個孩子,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都捨不得嚼,只放在嘴裡,就覺得那股甜意只甜到了心裡去了。
梅曉彤也沒太過分,只和孩子們分了一塊漿米糕,剩下的包好收起,給李婆子留著。
小豆丁們雖然只嚐到一點味道,可也覺得十分滿足了,對梅曉彤將剩下的漿米糕收起,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邊漿米糕都吃完了,那邊李婆子還在中氣十足的揍兒子。
直到溫氏將晚飯都做好了,李婆子和梅忠誠才恨恨的收起了鐵鏟和菸袋鍋,準備吃飯。
梅長貴揉著自己的背,嘶嘶的抽氣。
爹孃這真是動了大氣,下死手打的啊!若不是自己皮糙肉厚,只怕明天要下不來床了。
唉,自己好歹也是小半年才回家一趟,咋爹孃就能下這麼狠的手呢?
梅長貴一邊揉著被打的地方,一邊嘀咕。
不過滿心的鬱悶,在聞到肉香後,煙消雲散不知蹤跡了。
什麼頭花,什麼金枝,那是什麼東西?
都不如眼前的兩大盆肉吸引人啊!
都是久未曾沾過這麼足油水的,等李婆子分好饃饃後,大家都悶頭不說話,甩開了腮幫子吃。
一頓風捲殘雲,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就連鐵了心減肥的梅曉彤,也被這氣氛帶動得不知不覺吃了幾塊紅燒肉下肚。
難得的,連溫氏今天都混了個肚子七八分飽,還吃了一塊小拇指大的肥肉,含在口裡,那肉香,那嫩,恨不得讓她把舌頭都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