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付言安懂事後除了媽媽的手,就再沒握過其他女孩的手,那種細嫩柔軟的感覺,讓他臉上一紅,隨即跟觸電一樣將手拿開,塞進褲兜裡。
“好了彬彬,沒事了,”尤亦姝幫尤文彬輕輕按摩著左臉,一邊轉頭看向付言安,無聲的問:“他怎麼了?”
付言安讀懂了尤亦姝的口型,但對於尤文彬的變化也是一頭霧水,於是無聲回答:“我也不知道。”
“哇……”尤文彬的臉終於不再抽搐,卻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尤亦姝終於見識到了別人口中尤文彬時常會發作的含義了,實在是沒有任何徵兆。
“不哭了,不哭了,姐姐在呢!”
就連睡眼惺忪的小奶狗也發覺氣氛不對,歪著腦袋看著面前的三個人,見沒人搭理它,也發出了“嚶嚶嚶”的奶哭聲。
“姐姐不要走,”尤文彬哭到渾身顫抖,聲音略帶抖動地說出這句話,雖然不再像剛才那樣嚎啕,但淚珠還是順著眼角繼續淌成一條線。
“好,姐姐不走,姐姐怎麼可能會離開你呢?”尤亦姝下意識地安慰著尤文彬,心裡還在納悶他為什麼突然說出這句話。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站在一旁的付言安卻一下子明白了尤文彬的意思,“凌凌,剛才你出去買東西的時候,是不是忘了跟彬彬打招呼了?”
“我看你們玩的開心,想著反正馬上就回來了,就沒跟他說……哦,你是說,我明白了。”尤亦姝立馬攬著尤文彬的肩膀,說道:“彬彬,這次姐姐出門買東西,沒有提前跟你說,是姐姐錯了,以後我再出門前一定先跟你說一聲,一定會讓你知道的,好嗎?”
“姐姐不是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以後姐姐就留在家裡陪著彬彬了,姐姐不會騙你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尤文彬點點頭,眼淚還是不聽話地往外淌,但是情緒明顯好轉了許多。
付言安和尤亦姝幾乎同時舒了口氣,雖然屋裡開著空調,但後背還是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被冷風一吹,還有些小小的哆嗦。
小奶狗適時地跑過來,往尤文彬的懷裡鑽。尤文彬本來就坐在地上,看到這團小白狗,擦擦臉上的淚珠,將小白狗抱在了懷中。
“咕嚕”,尤文彬哭得累了,耗費了不少體力,這會兒肚子裡開始發出抗議,聽見這聲音,不好意思地咧嘴笑起來。尤亦姝一看也樂了,她剛才還在發愁怎麼把這小傢伙扶起來呢。
“彬彬,姐姐要去做午飯,你來幫我去燒火怎麼樣?”
“嗯!”尤文彬一聽,將小白狗輕輕放在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就去了廚房。
付言安跟在尤亦姝身後,極為肯定地說:“凌凌,我看你就是彬彬的晴雨表,現在能製得了彬彬的就只有你了,看來以後你不管去哪都得先跟彬總管報備咯。”
“我以前出門前都會告訴他一聲的,就光今天沒說,結果……可是以前我上班離開家時,也沒見彬彬這個樣子啊!”
尤亦姝極力回憶著最近幾年,她回家過年時彬彬的表現,但是當時自己太討厭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過他有什麼變化,所以壓根沒什麼印象。
“那他除了這個變化,還有沒有其他讓你覺得不同的地方?”
“彬彬之前很愛乾淨,從不尿褲子,可爺爺過世後,我回魔都的那一週時間,他似乎突然生活不能自理了,每天都尿褲子,聽二叔說他那時好像每天都窩在牆角,什麼也不說不做。”尤亦姝皺著眉頭,“但是自從我回來後,他就再也沒尿過褲子,而且每天特別勤勞,早晨五點多就起床打掃衛生,還幫我燒火。”
“說起燒火,我還覺得特別納悶,為什麼你家明明有液化氣灶,還偏偏要燒大鍋灶呢?多熱啊!”
說起這個事,尤亦姝也是滿腹委屈,“我也想用液化氣做菜啊,可是彬彬不讓,每次一說要做飯了,他就跑去生火,熱得滿頭大汗也要坐在燒火凳上,勸了他好多次,沒用的!真是奇怪,明明是個現代人,怎麼偏偏喜歡上了燒火。”
“我看他不一定是喜歡燒火,而是喜歡為你燒火吧。”付言安說完,偷笑起來。
尤亦姝也莞爾一笑:“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