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記者當他這裡是什麼什麼地方?外景新聞拍攝地?
耳邊終於安靜下來,季臻平復了下情緒才推門進去,喬微涼躺在病床上,睡得很安詳,只是臉色有些發白。
季臻走過去想看看她,卻看見床單上浸出了血,臉色一變掀開被子,喬微涼有手捏著營養針的針頭,左手手腕上滿是劃痕,正血肉模糊的流著血。
季臻感覺渾身的血都在倒流,許清幽跟在他後面進來,看見這樣的場景也嚇了一跳,抓了東西幫喬微涼止血,然後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好在針頭造成的傷口並不是很大,血很快止住,手腕上纏了厚厚的紗布,許諾又和林淮一起強硬的掰開喬微涼的嘴給她餵了控制情緒的藥。
直到病房又恢復安靜,季臻還保持著剛剛的動作沒動。
他的手腳冰涼,心懸得高高的無處安放。
經過剛剛的折騰,喬微涼沒有睜開過眼睛,她的臉色很蒼白,白得幾乎能看到面板下面的血管。
剛剛他就站在病房外面,卻對病房裡發生的事毫無所知。
是不是他在踹那個記者的時候,喬微涼就在裡面企圖用針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和她只有一扇門的距離,卻差點變成生死殊途。
那種會永遠失去的恐懼感緊緊纏繞著他,心臟甚至傳來窒息感。
她怎麼能這樣對自己又怎麼能這樣對他?
不知道站了多久,季臻才終於挪動了一下步子朝喬微涼靠近。
手摸到她溫軟的臉頰,心臟的窒息感終於少了一些。
季臻彎腰抱住喬微涼,手不自覺的收緊再收緊。
喬微涼醒了,表情有些迷茫,不舒服的動了動腦袋。
季臻放開喬微涼,坐在床邊。
身體的感官似乎變得遲緩,過了好一會兒喬微涼才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上面裹著厚厚的紗布,最外面的一層已經隱隱浸出血來。
她……又發病了?
喬微涼盯著紗布,眼神有些空洞,腦子裡完全沒有發病時的記憶。
手腕很疼,她無法想象自己到底是怎麼能狠下心對自己下手的。
“痛不痛?”
季臻問,拉回喬微涼的思緒。
喬微涼點著頭放下手,又看著天花板發呆。
季臻霸道的壓上她的唇,一字一句的宣告:“喬微涼,你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