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平平,似乎只是隨意說出這樣一句話。
喬微涼當然不會以為季臻是對她帶安若柏有什麼看法,卻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之前給你發的公告既然說的是魔鬼訓練,總是時不時發點動態吸睛,這樣到時拍艾瞰雜誌的關注度也高一些。”
說完,喬微涼又皺眉,他身上的傷,恐怕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難道拍攝工作也讓安若柏做替身?
不可能的。
喬微涼搖頭,這次的攝影師是艾瞰雜誌的首席攝影師艾伯特•約翰,拿過許多國際攝影大獎,很有名聲和威望。
這次能請他攝影已是不易,若是還找替身,未免顯得太不尊重。
圈內雖然是誰紅誰就有發言權的地方,但喬微涼心裡有最基本的底線。
她不反感耍大牌,然而身為藝人,心底還是要懷有謙卑才好,畢竟花無百日紅。
解釋完,喬微涼又丟擲一個問題:“追你的人和景區開發商什麼關係。”
“股東之一。”
季臻簡潔明瞭的說完,遠遠地已經看到停在山腳下的車,加快步子,喬微涼甚至能聽到耳邊‘呼呼’的風聲。
到了車前,喬微涼自發的從季臻身上下來,開了車門就坐上駕駛座:“我來開車,你找人來接應我們。”
季臻沒吭聲,手搭在車門上,眸光深邃的看著喬微涼,那目光像眼刀子一樣刮過她的臉,一寸寸,似乎想把皮肉剝開好將裡面的靈魂都看透。
喬微涼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半晌季臻才上車,卻不是坐在副駕駛,而是坐在後面。
喬微涼也沒管,直接發動車子,油門一踩,車子飛快的竄了出去。
這裡雖然是後山,但要離開景區,車子也是要從景區的收費站過的,這個時候,收費站應該會以某種理由嚴格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