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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上同肖燁的交情到這裡便已經結束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幾萬年竟然過得極其荒唐,想了好久我最終還是回了幽冥司,回之前司命找過我一會。
那日她抱著天書在我閣中坐了許久,在鳳儀強烈的目光下,我勉強把難喝的湯藥一股腦的喝了下去,“司命找我可為何事?”
明知故問,是我一向臉皮厚的表現。
“只是瞧瞧殿下身子如何。”
“那如今瞧完了,也應該走了。”我抬眸瞧上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末了握上她的手,關於她所有的前世頗有畫面感的入了我的腦子,“回去吧,我很好,你如此告訴他便好。”
“可是殿下……”
“可是什麼?難不成司命是想讓我回落木崖見他?”我把南陌從阿孃哪裡取出的玉佩交給了司命,“還回去吧。”
“那君上要怎麼做,君上才會回落木崖?”司命耐不住性子這一點著實不好,我想著話本子裡的愛情故事,隨口道,“凡人要證明愛情是剖心為證,可肖燁他是沒有心的。”
“那殿下要君上如何?”
“不是我要他如何,而是他想要怎麼樣,除非太陽從東方升起,河水倒流,落木崖上四時唯有雪,祭鐘聲我能聽見。”祭鍾傳遍四海八荒便是他圓寂之日,沒成想我竟然對他恨到如此地步。
“殿下……”她後退了兩步,末了只留下一句話,“希望殿下不要後悔。”
後悔?
我如何能後悔呢?
兩世輪迴,歷劫太苦,兩次劍傷,惡語相向,欺騙,傷害,他給的實在是無力承受,奮不顧身愛過,如今傷了,難不成還要在回去找他?肖燁未免太看的起我了。
回幽冥司最近日子過的著實心塞,聞到血腥味想吐,瞧不得一點血,甚至瞧見忘川河裡的幽靈偶爾還會幹嘔。
想著是從繁華夢出來的緣由,我便也沒放在心上,可近些日子,身子還未好轉,卻越發的嗜睡了起來。
“小主子,你這次又睡了整整十日。”三七塞給了我個湯藥包,暖著我的手。
“難不成三七是在同我撒嬌嗎?”我打趣著她, 託著腮幫子撥弄著案上的香爐。
“分明是小主子在打趣我,身子越發的沉,近些日子也變得越發的嗜睡,我思來想去還是同主子去了一封書信。”
我挑眉,眯著眼睛,“三七啊,阿孃如今可沒有時間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