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弄了好一陣子,蘇瑾瑤才把八音盒收起來。
夥計也正好端了餛飩送過來。
蘇瑾瑤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桌,道:“麻煩你跟掌櫃的結帳,零錢不用找了。”
夥計看那塊銀子約莫有一錢了,連忙笑著點頭,道:“公子要路?我再叫廚房給您烙兩張大餅,帶著路吃吧。”
“多謝了。”蘇瑾瑤又問道:“那你知道西鉞州距離這裡有多遠?”
“呦,那可有些遠。間還隔著一個州呢。”夥計說完,又想了想說道:“不過,走水路倒是快。從我們客棧出去,順著大路往西南走有個渡口,乘小船半天之後到了江口,換大船。大船走三天到了西鉞州地界了。至於公子您要去西鉞州的什麼地方,再打聽吧。”
蘇瑾瑤又問:“那隻不知道小船一天裡有幾趟?還是包船隨到隨走?”
夥計道:“都行。一共兩條擺渡船,一條船早出發,午到了江口再回來,一天正好一個來回。包船隨時都能走了。”
“那好,謝謝了。”蘇瑾瑤說完趕緊吃餛飩。算計著時間,包船的話應該今天能到達江口。
那夥計也立馬轉(shēn,說是去廚房叫廚子給蘇瑾瑤烙大餅。
等蘇瑾瑤把餛飩吃完了,夥計真的拿著個油紙包回來了。放在桌道:“公子,兩張(rè乎乎的蔥油餅,油鹽的,口味兒足,不著菜吃都行。”
蘇瑾瑤接過來放在裝八音盒的包袱裡,又說了一聲“謝謝”,要往外走。
那夥計連忙又叫住蘇瑾瑤,道:“公子,您的傘。”
.包船
蘇瑾瑤一回頭,夥計已經把那把油紙傘遞了過來,道:“公子,冬天的雨也沒個時候,帶著把傘別讓雨淋溼了頭。”
蘇瑾瑤隨意一掃,見土色的傘面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素淨,不見那一幅生動有趣的畫了。可見那畫真的是因為雨水的關係。
這把傘倒是特,丟了可惜,蘇瑾瑤也伸手接過來,掖在包袱裡,一起背在了(shēn後。
按照夥計指的路,蘇瑾瑤順著街往前走,果然聽到了水聲。繼而轉過一圍土牆,看到了一個不大的渡口。
此時已經是午,渡口只看到一艘小船,估計另一艘已經快到達江口那邊了。
蘇瑾瑤沒見著擺渡的船伕,但見前面不遠有個小茅屋,她站在渡口叫問道:“哪位的渡船啊?我要包船。”
“來了。”應聲從茅屋出來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姑娘,一對烏黑的大辮子垂在耳邊,一(shēn藍布碎花的棉衣棉褲,長得模樣普通但透著一股子潑辣。
蘇瑾瑤問道:“姑娘,我想去江口換乘大船,這船是怎麼包的?”
那姑娘道:“包船三十五,半天的功夫到了。我家世代都是這渡口撐船的,保證安全。”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天色,道:“但這個時間要平時貴十了。因為江口那邊天都黑了,不能直接回來,得住一宿。這連吃帶住加耽誤的功夫,怎麼也得十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