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就是幫你。”赫連天祁執拗的站起來,道:“我不信這個雲穹國還有誰比我更有底氣來爭這個位子。如果我都不爭,誰敢爭?”
蘇瑾瑤搖搖頭,道:“從你決定放手的那天起,這個位子就和你沒有關係了。我和澈也不過就是為了要一個答案,而且不容有人替我們做出選擇。要做太子還是安穩的做安平北侯,只有我們自己說的算。弄清楚了,我們就打算離開。”
赫連天祁還想要說什麼,蘇瑾瑤又道:“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兩家聯手,可以撐起雲穹國。那麼,這個虛位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們不過就是把那些還看不清事實的人打醒而已。但這個巴掌,得我自己來揮。”
赫連天祁看著蘇瑾瑤,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然後朝外面走了兩步,繼而又轉(shēn回來道:“瑾瑤,如果是我先遇到你呢?我為你爭這一切,你會高興嗎?”
“不知道。我們遇見的時候,我就已經心有所屬。”蘇瑾瑤朝著赫連天祁一笑,道:“而且我和赫連若更談得來,我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
蘇瑾瑤說選擇做赫連若的朋友,就等於是和赫連天祁劃清了界限。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了。
赫連天祁笑了笑,笑得很有些勉強。他又朝外面走了幾步,走到了門檻的時候抬起一隻腳,又放了下來。然後轉頭去看蘇瑾瑤。
“還有事嗎?”蘇瑾瑤好奇的問著。她倒不是趕赫連天祁快走,而是覺得他這樣孩子氣的時候,是應該快點回去冷靜冷靜的。
赫連天祁就退回來幾步,看著蘇瑾瑤的腳,問道:“你的傷要不要緊?會好嗎?”
“會好的。即使好不了,我不是已經嫁人了嘛。不怕嫁不出去了。”蘇瑾瑤的笑容裡有幸福,也有些俏皮。
赫連天祁似乎這樣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又說了一聲“保重”,才真的走了。
蘇瑾瑤慢慢的起(shēn,單腳站立著。看著赫連天祁離開的方向,微微搖了搖頭,道:“這就是你和澈的區別了。他的眼光、他的心思永遠都在我的(shēn上。如果他看到我有事,一定一定會先問我好不好。”
一個男人不管有多忙,不管遇到了多麼棘手的(qíng況,但是他的眼光永遠都會第一時間放在你的(shēn上,那麼就證明他是真的(ài你了。
蘇瑾瑤很清楚,不管自己(shēn在何處,做了什麼或是變成了什麼樣,古學斌永遠永遠都會先考慮自己的感受,讓自己覺得安心又舒適。這種被(ài著、被呵護著的感覺,才是蘇瑾瑤需要的。
“主子,您看還要收拾什麼嗎?我現在就去讓他們別搬了。主子還沒走,這像個什麼樣子。”明蕊走過來扶蘇瑾瑤坐下,看看這已經被搬動的亂七八糟的太子府,聲音裡都帶著哽咽。
“隨他們吧,我和澈帶幾件衣服就好了。”蘇瑾瑤說完,又看看剛才送了茶之後就候在一旁的管家,問道:“府裡的人都是怎麼安置的?月錢提前發了嗎?”
管家連忙過來,看起來有些傷感的道:“回主子,月錢昨天就已經發下去了。府裡簽了終(shēn契的不能走,要留下等候下一任的主子,其餘的人就沒有特別安排了。所以大夥都等著問主子的意思,如果主子願意帶著我們的話,我們就跟著主子走。”
說完,管家拿出一份名單送到蘇瑾瑤的面前,道:“這是府裡所有下人的名單。後面也有標註了賣(shēn契的年限,主子看看如何安排吧。”
明翠的直接
蘇瑾瑤接過名單,還沒看就先問道:“那些可以走的人,全部願意跟著我?”
聽到蘇瑾瑤這麼問,管家點點頭,但卻露出了無奈的表(qíng。說道:“主子獎罰分明,太子府上下都知道您是位好主子,自然都願意跟著您走。但……還是主子先看看名單再說吧。”
蘇瑾瑤這才展開名單,看了幾頁就明白管家的無奈從何而來了。
因為這太子府的下人極大部分都是簽了終(shēn契約的。就連這個管家都是,所以真正能夠跟著古學斌他們走的人並不多。
甚至有些是從舅舅的將軍府那邊過來的人,也都是簽了終(shēn契約。也就是說,舅舅那邊的人古學斌都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