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獅,去死吧。”
“萊昂納德,去死吧。”
“羅德曼,也去死吧。”
同樣的對白也出現在賀蘭城裡的一間路邊酒樓上,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正在伶仃大醉。這個略顯破敗的路邊酒樓和這麼一個衣著華麗公子哥的身份貌似有點不搭,這麼的公子哥不該來這麼的酒樓才是。
“酒,酒,酒,最辣的酒,最便宜的酒。再來一壺。”這個公子哥的桌上已經擺了好幾瓶空空的酒壺,清一色的都是那種最差包裝的酒。
“咳咳咳。”一口烈性烈酒下去,公子哥猛地被嗆到了,“好酒好酒,只有這種酒才是酒,才夠味,之前家裡的酒都是馬尿,都是馬尿!”
“公子,您家裡都喝什麼酒啊?”公子哥的一聲吼,聲音很大,整個樓面的酒客都聽到了,邊上桌的酒客搭訕道。
路邊酒樓的風氣和高大上酒樓的風氣不一樣,路邊酒樓基本賣的都是方圓幾公里的鄉里鄉親,大家都認識,貼親帶故的繞個彎說不上還是親戚,酒樓的氣氛很和諧,聊嗨了湊成一桌,聊爽了滿酒樓敬酒的事很多。
但是這主動搭訕卻嚇了這個公子哥一跳,當他看清來人是邊上的路人甲之後,藉著酒,倒也放下了身段,也瞎聊起來:“家裡啥酒都有,老爺子就是個酒鬼!三餐不戒酒的老酒鬼!”公子哥開始叨叨開來,“老酒鬼!老糊塗!一喝酒就罵人,罵他的那些陳年老友,罵我。酒都堵不住他的嘴。但但但是,他不喝酒也罵我。”
“你家老頭子那麼牛啊?東街坊的老爺子老了得了痴呆症,天天罵罵咧咧的,被他家小子給揍了,揍完了就老實了。”一個酒客說道。
“嗯?揍老爺子?這裡有人敢揍他親老爺子?這是親爺爺啊?”公子哥一個激靈,好像想到了什麼,“哈哈,當浮一大白,此乃大英雄!真是大英雄!爺爺也敢揍!”公子哥拿起一碗酒敬了一下那個酒客,一口喝掉。
“那家子人還算可以了,老爺子痴呆症了,至少有的吃有的喝。鄉下人的,老人家老了被家人拋棄的不要太多。”邊上的另一個酒客搖搖頭,又好奇的問道,“你家老爺子揍你,你都不還手啊?”
“還手?怎麼還手?他·他·他可是······,“公子哥他了好久,還是沒把名字說出來,”我不敢啊,我也打不過他啊。”
“哈哈哈哈哈,”眾人一頓鬨笑,“小夥子,看你也是渾身肌肉,一看就是將門子弟,你這麼一個練過的武夫打不過你爺爺?”
隨著這幾人的對白,越來越多的酒客拿著酒過來湊熱鬧。
這路邊的酒樓,缺酒缺菜,就不缺這閒的蛋疼的路人甲,被一個稀奇事一個稀奇人惹得一圍一大圈的事情數不勝數。
“看,看,看,這是肌肉!”這公子哥也是個人來瘋,一聽他們誇他,也嘚瑟嘚瑟的顯擺起來。他先秀了秀肱二頭肌。
“看,看,看,這是傷疤!這是我四歲出門打豹子留下的,這是我六歲出門打寒風浪怪留下的,這是我十歲單挑德羅拉獸留下的,這是我十三歲偷摸留到東山渡留下的······”公子哥看著人越來越多,一把扒起上衣,把肚子上的傷疤給眾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