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變了,又是什麼變了。
小離離開青梅鎮的時候再次哭倒在成子木懷裡,張天成沒有同意她回來,留下來,她更加過不去,無法釋懷,他狠心,卻也心疼的要命。。
在邢沫無助的哭泣中小離才會忍不住痛哭,直到上了車,她哭暈過去,夢裡只有邢沫那哀傷的眼眸“小離,只剩下我了,你別走了好不好,我想小晴,我害怕,為什麼,為什麼就剩我自己了,不是說三朵青梅花,永遠不分家麼,為什麼反而是最軟弱的我留下了呢?你們什麼時候回來了,你們還會不會回來啊!”。
長久以來,小離都沒從這個夢魘之中醒來,她聯絡不到曲晴,她不敢聯絡邢沫,怕聽到她的哭聲,成子木帶著她去見了方易一面,偷偷的,沒有告訴方易,他變了,眼神沒有了光澤,他穿著老土的校服,頭髮亂糟糟的,成子木說他現在一心撲在學習上,成績已經是全校第一,可是,全校都知道他是個怪胎,因為他不會笑。
高二分科後,小離獨自坐在新的教室,此時,她已經從陰霾中走出,或者說,將這件事壓在心底最深處。。
生活總要繼續,她是個學生,無力改變一切的軟弱個體,她相信,總有一天,她的花兒,會與她重聚。。
只是那個愛笑的小胖妞,那個充滿歡笑的小鎮,離她越來越遙遠,而已。
成子木和陳嚴幾乎是被強制性的選擇理科,原因小離心裡清楚,許影早就立志當設計師,也選擇了理科,楊明朗升了高三,忙的幾乎沒有時間。
小離覺得世界彷彿忽然安靜的可怕,只有她自己,坐在文科教室,每天面對著一篇篇的文字眼花繚亂。。
“小離,快點,去晚了,陳嚴那禍害又要沒完沒了。”成子木在門口敲門。
今天是陳嚴的生日,說什麼成年前最後一個青春期的生日,要辦大pa
ty,聽到訊息的時候幾人都在損他,你陳大少哪次生日不是轟動宇宙。
“來了,催什麼,還不是你要我穿裙子,否則我早就健步如飛了。”小離一臉彆扭的開啟門。
衣服是成子木選的,米色蕾絲連衣裙,裙長到小腿,唯一不同的是被許影強制拉著去燙的梨花燙頭髮,當時燙頭髮無聊兩人聊天,得知小離平常連洗面奶都不用的許大小姐驚訝的嘴巴都可以塞一個雞蛋了,據她自己說,她平常在家不上課也要敷面膜保養的,然後小離傻傻的問她,沒見你上學用什麼化妝品啊,然後許大小姐特嫌棄的看著她說“你看不出來,本小姐是化了清透無暇的底妝麼?張小離你真是投錯了胎,其實你是個爺們吧”。
成子木滿意的掃了一圈,拉著她飛快的下樓往陳嚴家走去,過了一年,如今是又一年的秋季,長袖連衣裙是蕾絲的,小離不僅發抖的哆嗦了一下,成子木的外衣就落在了她的肩上,看著已經長高不少的小離,成子木忽然發現,時光荏苒,原來他們來北京,已經一年了。
小離和成子木出現的時候,不少同學曖昧的吹起了口哨,小離忽然紅了臉,她和成子木還是像以前一樣,打打鬧鬧,卻不知從何時起,同學聚會,娛樂活動,兩人總是牽手共同出席,誰都沒提交往的話,小離心裡也固守著不能言說的想法可是心卻無法平靜,每次都一臉坦然欣喜的任由別人誤會,他不提,她不說,久而久之,習慣了,就自然了。
陳嚴難得誇獎了小離,不過今天她卻是漂亮,如今小離也有一米六八的個子,加上髮型變了,人也洋氣了不少,卻是令人眼前一亮。
“成子,*的不錯,越來越像我們京城的妞了。”陳嚴接過兩人的禮物一臉壞笑
成子木橫他一眼,拉著小離往裡走,小離看著眼前的成子木,心裡也是幾番思緒,成子木也長高了,如今不過十七歲,已經快要一米八了,在部隊訓練的他如今早已褪去離開年輕的稚氣,膚色也不再白皙細膩,多了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頭髮雖然很短卻很有層次,看起來已經不像從前那個翩翩美少年了,成熟了許多。
生日晚會在七點正式開始,楊明朗在最後幾分鐘趕了過來,被眾人哄著喝了三杯酒,小離發現其實她還是無法真的融入這樣的晚會里,儘管她微笑,她跟著他們貧嘴逗罵,但是她心裡,卻無法真正開懷,除了真正祝福陳嚴的心情,再無一絲興趣。。
而之後,她也見識了什麼叫做傳說中的階級差異以及那些豪門千金的嘴臉,看來,電視劇裡真不是毫無依據,有些披著金裝的千金小姐,還真他孃的不是東西。
她喝了幾杯有些微醺,去了衛生間,轉眼間卻發現自己被反鎖在門內,三四個女生在門外笑的花枝亂顫,一桶水潑進去,徹底把她整蒙了,全身溼透的聽著她們在外邊放屁。
“張小離,你以為憑你的姿色和家世來參加陳少的聚會配不配啊!”
“就是,狐狸精,小麻雀還妄想做白天鵝,天天和成少拉扯不清還勾引陳少,你以為你是哪跟蔥啊,不知羞恥。”
“就是,仗著和成家有些交情一直鳩佔鵲巢,你也不嫌害臊,你吃人家的,用人家的,還要我們許影跟著你屁股後為你忙著忙那,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哎呀,這小門小戶裡教出來的東西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她的父母是什麼貨色。”
小離一開始莫名其妙,後來聽到許影,恍惚想起自己生病之時因為曲晴的事和成子木沒和好,是許影前後照顧她,上學放學等她陪她,原來是替校花打抱不平來了,她自然不信這是許影慫恿的,有些人本來就天生犯賤,想著去討好比自己高階級的人來彰顯自己的身份,而因為自己愛戀的校草大人們不理她們而嫉妒自己,心裡自然更加扭曲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