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琉璃瓶一堆,碧色琉璃瓶一堆,土陶瓶又是一堆。
檀木盒,竹木盒,白玉盒,方方正正的圍在一起,自下而上猶如小山。
“我記得……是……”
方折的頭也開始疼了,他的識海本就稀碎,全靠藕斷絲連強行撐著,如今神識外引,去旁人的儲物袋裡找東西,舊疾自然復發。
他左手扶著自己的頭,右手仍然觸在儲物袋上。
江素像是嗅到了什麼味道,不再磨自己的白牙,徑直傾身向前衝著最溫熱的地方一口咬住。
“啊唔”
少女緊緊撕咬住紅衣男修的脖頸動脈處,齒間廝磨,紅舌細細品味。
血呢,血呢。
她想要方折的血。
但紅衣男子是刀修啊,這體又練的不輸體修,是真正的金剛不壞之身,就她這小白牙還想破他的身?
方折只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癢。
他順手攬住江素,這時終於從她的儲物袋中尋出一個熟悉的木盒,取出裡面的丹藥,就要送入少女口中。
可是……少女正叼著他的脖頸肉不放……
方折的頭痛的厲害,他也有些要向前傾倒的意味,果不其然腳下不穩,下一秒他便栽歪在江素身上。
“咚——譁——”
方折的頭磕在桌角,桌子碎了……
少女的臉上被撲了紛飛的木屑,她皺了皺眉,不滿的嘴,左右搖了搖頭,想要抖掉臉上的渣子。
方折眼疾手快將丹藥送入她的口中。
“唔——”
粗糙的指尖無異碰觸軟嫩的舌尖。
江素下意識的咀嚼口中的靜心丸和尚未離開的手指。待方折察覺到痛楚時收回食指,指腹已然留下了一個牙印。
少女的呼吸逐漸平穩,眼窩出蜿蜒猙獰的血管淡化消失。
她長撥出一口氣,瞳孔再次聚焦,清明代替迷惘。
“牙……好癢。好沉……”少女半夢半醒的迷糊嘀咕道。
她將視線凝視在自己的身上,好像有座紅色的山重重的將自己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