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谷安的臉色霎時間白了白,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人不可忽視氣勢隱隱施加在自己身上,自己惹上的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簡單。
也是,能在拍賣會上參與的名流哪個不是非富即貴,依照她這種家族破產的罪魁禍首,自然惹不起任何一個人。
她強納住心底的那點忐忑情緒,能屈能伸:“我向您道歉,如果說我剛才醉酒對您做了什麼,我再次向您道歉。”說完,她的眼角上挑,竭力與男人平視,“就算如此,您這樣強迫一個小姑娘也是犯法的行為,先生如果再不起來,並向我道歉,我會喊警察過來的!”
看出她色厲內荏的模樣,傅欽言那點冒出來的火氣澆熄了一些。現在看來,眼前這個在自己懷裡,看起來像是能捏扁搓圓的小奶貓正在露著自己鋒利的爪尖向敵人示威,卻完全沒有想過,她的一舉一動在別人看來也只是不痛不癢。
傅欽言覺得有點好笑,低沉的嗓音在胸口處滾動了一下,在對視著對方那雙冒著火後更透亮的眸子後,眼神暗沉了一瞬。
傅欽言的手擦過剛才被吻得發腫的唇角,聲音帶著幾分蠱惑:“那我民主一點,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奚谷安眉頭一皺,不滿的偏頭躲過他的動作,只是這人禁錮人的手段明顯是受過專業培養的的,再加上兩人實力上的差距,一點也掙脫不開。
“這恐怕和先生無關吧。”
“哦,那就是沒有了,”傅欽言代她回答了這個問題後,又繼續問道,“沒有任何邀請函,又不參與任何拍品的提供和競買,你混進來又是為了什麼?”
奚谷安的身體一僵,她是為了再見那一面屬於韓家的“永恆之心”而來的,拖了自己最好竹馬的關係才偽裝成侍者偷偷溜進來的,沒想到居然被這個人如此短時間的就調查清楚了。
傅欽言的對一個人感興趣,但身處於他至高無上的身份而言,心底裡面自然會身邊形形色色的人多加調查,萬一是一個帶著目的接近的,那就會有莫大的,不可控制的危險,而這種危險的苗頭就要及時掐滅。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姑娘居然並不是在場哪一位富家的千金,甚至不在登記的名冊上面,那麼她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傅欽言當然不會以為她是帶著什麼危險的目的,畢竟她只是一個柔弱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捏死的小白兔。只是,萬一是哪個人偷偷為了扒上他,算計他,而送來的這麼可口的一個女人……
想到這裡,傅欽言的眼神一沉,望向床上的人帶上了幾分危險。
有趣,他從來不畏懼身邊任何危險的挑戰。
奚谷安能明顯感覺到身上的人氣勢變得更危險了一點,從一個沉睡的猛獸變成了一個正待進食的兇獸,這讓她本能的開始畏懼起來了。
“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來這裡也只是家裡貧困想來打工而已,先生您想多了,麻煩先放開我,我要去換班了。”
奚谷安強作鎮定的模樣被看在眼底,傅欽言興味道:“是你非要纏著我開房,你不該負責嗎?”
奚谷安差點要開罵了,這一動,她覺得渾身都散架了一樣難受。這個無恥的男人醉酒的時候輕薄了自己,居然還要大言不慚的來碰瓷。她雙目赤紅的瞪視著眼前的這張臉,幾乎想要再這個男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而她確實也這麼做了,一口要在傅欽言最顯然到喉嚨便動脈的地方。
傅欽言的喉頭滾動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個原始野性的動作還帶著三份情色的色彩,讓他不自主的回味剛才美好的滋味,就想再來一次深入探討。
可惜了,剛才萌發的那點情動心思被一出電話給打擾了,傅欽言眉頭緊皺,冷厲的氣勢頓時擴散開來。
接過電話後,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傅欽言這邊始終沒有開口,只是那越來越擰緊的沒有和黑沉的,似乎暴風雨欲來眸子彰顯出來主人心情的萬般不悅來。
利索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傅欽言在警惕的奚谷安身上掃視了一遍,落在那斑斑駁駁全是紅色吻痕,間或夾雜一些青紫的於痕的面板時,神情帶上了幾分猶豫。
奚谷安這才發覺自己還赤著身子任人打量,連忙撈起一邊的被子蓋在了身上,眼神裡面滿是兇光。
傅欽言看著心裡一陣柔軟,然而發現自己情緒不對勁之後,嘴立刻上掛上嘲諷:“哪裡都摸過了,也看過來,實在沒有什麼身材可言。”說著,他抓起一旁衣服套在身上,一邊利索的打領帶,一邊說,“等會我的女助理會來給你送衣服,我會為你開好一個星期的房間,你好好休息,有什麼叫酒店其前臺就行,花費全部記到我的賬上。”
他說著,腳步不停的往外走,真像是一個睡過之後就不認賬的渣男。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