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仲永很豪邁地吟誦出這首豪邁的詞之後,千年狗腿子折大提出了疑問:“侯爺,咱可沒有那麼多人啊?再說了,您這又是牽黃又是擎蒼的,不合適吧?”
確實有點不合適。彼時,方仲永是左手抱二兒子,右手抱女兒,還有個長子方正跟在身後。犬啊鷹啊的,有罵自己的嫌疑。儘管可以用修辭手法來解釋,但始終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方仲永抬腿就是一腳:“好你個折大,長本事了啊!敢質疑侯爺的文采,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折老大甘之如飴地領腳,賤兮兮地笑道:“您還別說,幾天沒挨侯爺的罵,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李二露出羨慕的表情,惡狠狠地說道:“這傢伙就是個賤骨頭,侯爺您揍得再狠點才好。”
一副儒生打扮的公孫策,輕搖摺扇:“侯爺的詩才,果然是非同凡響。只是這老方二字略顯粗俗,可要換成別的字眼,卻又失了渾然天成之感。實在是有些難為人了!”
方仲永哈哈大笑:“不是我吹。把我會的詩詞都寫出來,李太白都未必佔上風。”
方仲永自認為真不是吹噓,別的不說,把蘇軾、辛棄疾、李清照的詩詞全抄一遍,保準沒人敢說比李白差了。
別人可不這麼想。得,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誰叫您是侯爺呢?
早已經被幾個方仲永新研製的棒棒糖給拉攏住的方直、方語嫣,是隻要給吃的,他們的老爹就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什麼李白,不認識,好吃嗎?
虛歲六歲,在後世已經可以上小學的長子方正,對老爹的恬不知恥很是不滿:“父親大人,李太白乃詩中謫仙,還請父親大人慎言,免得唐突了先賢。”說完,還深深一禮,很有些儒雅君子的風範。
公孫策拊掌讚歎不已:“大公子真不愧是家教優越,小小年紀就如此謙恭有禮。假以時日,必成一代大儒。”
沒讀過幾天書,準確地說是一天書都沒讀過的折大等人,也很是讚歎。
可不嗎?世家公子就應該是溫文爾雅,貴氣逼人才是。侯爺就吃虧在小時候家裡窮,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才導致動不動就罵人,急了還上腳。這都是缺少家教的原因啊!您就不能跟自己的兒子學學嗎?
方仲永不僅不學,還準備一條道走到黑,並且還要把自己的兒子也領到那條黑路上去。
“兒子,你這些話都是從哪兒學的呀?”對待小朋友,一定要溫和,免得嚇壞了祖國未來的花朵。
小方正又是一禮:“家裡請的先生就是這樣教導的,書本里也是這麼說的。想來,是不會有錯的了。”
方仲永也不說到底有沒有錯,只是回身對跟在身後的福伯說道:“你先回去,到府裡找到夫人,就說我說了,給府中西席三個月的薪俸,禮送出府。”
福伯很是不解:“風格先生雖然為人迂腐了些,但經驗老道,為人也很謙和。侯爺因何要將他辭退?當然,他的才學在侯爺面前,自然是不值一提。可教授小公子,不需要太高深的學問呀!”
方仲永放下兩個小的,抱起大的說道:“學問什麼的,其實不重要。就像這滿街的商販,子鹽,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販夫走卒之流,不值一提。”小小年紀的方正,很是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