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白京對於帶什麼人手並不在意，只問道：“你添的人，是另一撥人的嗎？”
林霧點頭。
白京不禁凝望著林霧，突然道：“我記得以前有幾年，我和你什麼聯絡都沒有，你就屬於是……人間蒸發的那種。後來我再見你，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也是那之後，老東西才開始看重你，親自教你，把你往下一任海主的方向培養。”
突然聽她說這些，林霧怔了下，沒有作聲。
“你可能不記得了，那時我見你，你其實都不怎麼理我，每日忙的腳不沾地，有時一天就睡一兩個小時，不擇手段的往上爬。”
其實那時候，白京也是有點怵林霧的。
因為林霧那時人冷冰冰的，毫無感情，對人下手也一眨不眨，手段很狠。
時間久了，兩人又有過命交情，才開始變熟。
林霧捏了捏指腹，道：“我記得。不過白海主從沒有讓我接他位子的想法，他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價值，想把我養成你的一把刀。如果日後你不想走他的老路，我能護你一輩子無憂。”
“不是的。”白京平靜的否認，“我雖然不喜歡老東西，可他到底還是我的父親，我瞭解他。或許一開始他留下你是有這樣的想法，但後來不是。我知道他也對你視如己出，他還……心疼你。”
“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會心疼你，但我確定絕對不會和林家人有關。而這原因，應當也是你那段時間判若兩人的原因吧？”
林霧不說話了。
白京看著林霧，“那時你不說，我也不問。現在我想問一問了，是不是……和民宿裡現在的那第三撥人有關？”
林霧頂著她的視線靜默片刻，道：“這和你無關，你不要管。”
“可你不知道嗎？我比了解老東西還要了解你。這幾年下來，我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你在做什麼了，尤其是當初你加入第四特區，和宮野他們做了那件事後。”白京忽道。
林霧微微錯愕：“你……你知道？”
白京反問：“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遲遲不回老東西那兒？我不回去，在外另立門戶，不接受老東西的任何東西，那他就會把全部資源傾在你身上，你就有多幾分底氣和把握成功做到你要做的事了。”
“別用那個表情看我，”白京很淡定，“我是海主的女兒，對海上了如指掌，你利用那些做過什麼，真能瞞過我，瞞過老東西嗎？”
林霧啞然。
她只以為白京是有所察覺，所以這次才來嶺南幫她陪她，屬實沒想到她知道的比她想的多。
“我和你說那麼多，其實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了，大可不用再步步為營，小心算謀，直接動手。”白京抬手，拍了拍林霧的肩膀，“別的不說，到時候，五洋七島一定會站在你的身後。”
林霧看著她，知道她肯定有沒說完的話。
果不其然，白京沉聲反對道：“所以你實在不必把那撥人一併帶進去。他們是個變數，比霍家人危險多了。有他們在，你在裡面的安全完全不能保證。”
林霧垂下眼簾。
片刻，她拂開白京的手，正面道：“你說的對，我確實可以不給他們面子直接動手，但我不能。因為我……出於特殊原因，我有些受制於他們。而且我不止是想將人扳倒，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因何受制於他們？”白京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