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多也是聽說過此事的,所以也並不詫異,杜依依在這個當口說起,諸人還是眼角一挑看向了寧誠!
杜依依為了自己這麼捅寧誠的痛處,寧朝戈臉上的神情也是變換無窮,先前不知道杜依依的意思,但現在,他又怎會不知?
韋德神色一變,正要說話之時,寧誠卻是先前了一步說道:“原是這事!那下人是一個慣偷,平時總愛偷府上的東西出去當了去賭,輸光了就再偷,處罰警告了多次,屢教不改,後來欠了一屁股的債,他就盯上了那塊父皇賞賜給本殿下的玉佩,後來被查了出來,本殿下下令讓護院重重處罰讓他接受這次的教訓,誰知他卻是跑了出去,護院一個失手,才將他打死了,此事也是報與了順天府的,那下人的家人也理賠了銀子的。”寧誠這一番自辯的說辭,諸人都不好接話,只得將目光又看向了杜依依與寧朝戈。
“有道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這一點,依依依看,還是不及二殿下的!”
這麼明著挑出兩位皇子之間爭了幾年的話頭…………不說是眾人,就是寧致遠與寧承幼,都為杜依依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客斜眼瞟了一眼臉色僵硬的寧誠與一臉光彩的寧朝戈,心裡也琢磨了起來,寧誠若是還念著自己的臉面,就不會在今日發火,可杜依依這麼做,卻無疑是在自己臉上狠狠甩了一耳光,他要為她擇婿,她卻寧可得罪了皇子也要攪黃了今日的宴會,這一記耳光,杜依依可是扇得不留餘力!
陸湘雪心中憤憤煞是不悅,要不是沈客在她要發作之前給了她一個眼神,只怕此時她也不會這般賢淑嫻靜的站在沈客身側,今日沈家的這件事,不用預想,已經成了眾人眼中的笑話一場了。
寧誠寧朝戈寧承幼為何而來,是因為聽見寧致遠來了這裡心有不確定恐慌才先後而至,那寧致遠是為何而來?赴了這意味深然的宴會自然就是有意迎娶杜依依,而此時,杜依依卻狠了勁的要攪黃這宴會,寧誠臉上雖然掛不住,心裡在抽絲剝繭想透徹之後還是得到了一絲欣慰,他斷是不會迎娶杜依依的,但也不想讓沈客這樣的得力強援成了別人的韓信,寧致遠出現得突然,讓他們都慌了神一時尋不到招架的法子,杜依依這麼做!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個緩衝的時間,他與寧朝戈天天鬧,今日再鬧上一鬧,皇上想來也不會為意,想著想著,他僵硬的嘴角抽了抽,硬生生的扯出了一絲冷笑:“杜姑娘,若說齊家,老二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哦?是嗎?”杜依依故作詫異。
“寧誠,你少來說道我,要不是你治家不利,哪裡會鬧出那樣的么蛾子!”寧朝戈也不是傻子,寧誠能揣摩透徹的事情他也不會迷糊,寧誠都已經開口接過了話茬添油加醋,他怎麼得也是配合著把這出戏唱下去!
“老二,有你這麼跟大哥說話的嗎?”寧誠雙臂一震,收於身後,他身後的人,都是一個個巴拉著臉,生怕說錯了話!
“你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是一個大哥該做的嗎?”寧朝戈也是一拂袖,昂起了頭。
“好啊,好你個老二,你等著我在父皇面前參你一本吧!哼!”一聲冷哼,寧誠眼神似刀刃一般從寧朝戈臉上掃過,蹬蹬踏步,走了!
寧誠一走,他那些人那坐不住,為了主子的歡心也為了自己的安全,眾人趕忙爭先恐後的與沈客拜了別追隨著寧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