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陳答得簡潔:“假的。”
惜字如他。
宋梁在心裡默默為他鼓掌。
真不容易,旁邊的大反派用了簡單幾句話,就把人設崩得一乾二淨。
而他還能不受影響,堅守自我,全程沒崩。
這回他人狠話不多的人設算是立住了。
宋梁一邊在心中感慨,一邊佯作疑惑:“你們二人各執一詞,卻都沒有半點證據,朕能信誰?”
柏丞上前一步,氣定神閒地說道:“陛下自是該信我,這件事情從始至終我都是受害者,沒理由說假話,更沒理由陷害齊指揮使。”
他確實沒理由去誣陷齊陳。
起碼宋梁沒想到是因為什麼。
齊陳始終都是一副人間喧譁與我無關的模樣,彷彿此時柏丞誣陷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看起來壓根就不想搭理柏丞,也不想理宋梁。
宋梁自是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來什麼話,也明白架火戰車圖失竊與柏丞失蹤一事,與他絕無半點關係。
故而根本就沒打算在齊陳身上浪費時間。
比起保持一副與我無關姿態的齊陳,旁邊那位不停在崩人設的反派,看上去似乎更好下手。
從反派一號柏丞身上找原因,應該簡單得多。
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了一圈之後,宋梁將目光最終落到了柏丞身上。
“你確實沒理由說謊,朕可以信你。不過,你得把你昨日的行程都交代清楚。”
聞言,柏丞一手背在身後,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位親愛的反派,就差點沒把奸計得逞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他開始侃侃而談:“昨日一早,大概是八點的時候,我照例起身去檢查圖紙。可剛一開啟圖紙,便有一黑衣人破窗而入,上來就要奪圖。
嚇得我當時就往窗外跑,可是不管我往哪裡跑,那個黑衣人都對我窮追不捨。
跑著跑著,就跑到了一個死衚衕裡,然後就被抓了。”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宋梁聽完差點沒當場吐血,這都是什麼鬼話?
柏丞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嗎?
當宮裡是什麼地方,什麼胡話都敢說,真當她這個昏君是個腦癱,連這種低階謊話都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