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神情麻木,處於呆滯中。
他的身旁掉落一把短劍。
劍身上也沾滿鮮血,劍鋒山疑似有血肉黏連。
空氣裡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祝松律一眼認出,這個呆滯的血人就是他的心腹杭萬言,視線越過杭萬言的肩頭,進入他身後那間敞開的房門內。
這個瞬間,祝松律顏色大變。
房間裡彷彿人間地獄,牆壁上遍佈一道道鮮血噴濺而成的血痕,地上到處都是血,床上、桌子上、椅子上,血跡斑斑。
這幅可怕的場景,哪怕某人故意佈置,也要費不少力氣和時間才能完成。
祝松律越過杭萬言,來到房門前,仔細看了看屋內,視線猛然落在了桌子後面。
血泊中,躺著一個人。
或者說,那早已是一具屍體。
這個人什麼沒有穿任何衣服,可以清楚的看到身體的每個部位。
於是,一眼就能辨別出,那是一個女人,身材還不錯。
然而,此刻。
對這個女人一絲不掛的身體,祝松律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情,因為這個女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狀悽慘,慘不忍睹,身體遍佈大大小小的傷痕,彷彿被人用利刃砍了七八十下的樣子。
血肉模糊……
鮮血的顏色映紅了祝松律陰鷙的眼眸,他轉過身,一把拽起杭萬言,吼道:“怎麼回事?”
杭萬言打了一個寒噤,從呆滯中回過神來,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慌張的嚷道:“人不是我殺的,我一醒過來,就發現她已經死了。”
祝松律喝問:“她是誰?”
杭萬言哆嗦道:“項彩彩,就是秋不平安插在李玄身邊的那個奸細。”
祝松律大驚失色:“她怎麼會在你的房裡?”
杭萬言抖顫的更加厲害,一五一十道來。
原來,他與項彩彩經常聯絡,一來二去感情急劇升溫,乾柴烈火發展為地下情人,只有一有機會兩人就偷偷幽會。
今天也是如此。
項彩彩假裝出門逛街,被杭萬言帶入祝府,巫山雲雨飛,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