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沒有人開口。
少頃,六位家老不約而同抬起頭來,看向了祝家的族長,祝松律。
他是一位鬚髮皆白面容深刻的老人,面龐清癯,一雙半眯起來的眼睛不怒自威。
“晏牡丹太讓我失望了,真是一個廢物。”祝松律眼神陰鷙,嗓音低沉的說道。
“李玄,顧九鳴,晏牡丹,他們三人竟然結拜了!豈有此理!”
“都怪顧九鳴,這個龜兒子從中作梗,壞我祝家大事!”
兩位家老怒氣衝衝附和。
祝松律敲了敲桌子,然後轉向角落裡一個陰影,問道:“晏牡丹知不知道你是我們祝家的人?”
陰影嗓音粗糲的回道:“不知道。屬下一直打著秋不平的旗號行事。”
“很好。”
祝松律點點頭,“那李玄應該還不知道真正想除掉他的人,除開秋不平,還有我們祝家。”
“只有李玄死了,我才能當上玄武城的城主。”
……
明月高懸,夜靜謐無聲。
書房裡。
“主公,只要僱傭一百名工匠,一個月左右就能修復毀壞的城牆,您以為如何?”管家尹成良一臉恭順的捧著賬本道。
李玄自無不可。
尹成良彙報完畢,躬身告退。
他一走,暖月端著銀盤走了進來。
李玄嘴角微挑,駕輕就熟任由暖月脫掉鞋子,舒舒服服泡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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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月告退後,一抹倩影驟然閃現在李玄面前,矇頭蒙面夜行衣。
不是倪鳶是誰。
此刻的李玄已不是數日前那般無知。
能夠隱身的呼吸法不多,幻之呼吸,光之呼吸,影之呼吸等幾種。
倪鳶總是身穿黑衣,幾乎可以肯定,她修煉影之呼吸。
“主公。”
倪鳶行了一禮,眸中閃爍異彩,嗓音帶著莫大的喜悅,“恭喜主公領悟魔教第一魔功。”
李玄嘴角微揚。
確定了,倪鳶就是魔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