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用牛逼轟轟來形容,顧九鳴實在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於是,顧九鳴奸商本性作祟,乾咳一聲道:“晏寨主,此前有言在先,只要城主大人這邊有人能打敗上官寒飛,晏寨主就要聽憑處置,這話還算數嗎?”
晏牡丹扭過頭來,哼道:“你瞧不起我晏牡丹嗎?我晏牡丹向來一個唾沫一個釘。”
忽然,她撲倒了李玄面前,擺出一個嫵媚的表情,妖嬈的身體姿勢,嗓音軟糯酥骨,嬌滴滴的道:“城主大人,奴家心甘情願輸給你了,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哦。”
一副任君採劼,以身相許的架勢。
花痴是一種病。
真的。
這病得治。
李玄嘴角微微抽搐,略一沉吟,輕笑道:“我有個提議。”
晏牡丹眼底一亮。
顧九鳴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李玄先是看了看晏牡丹,接著看了看顧九鳴,含笑道:“本城主與晏寨主、顧兄,一見如故,相逢恨晚,不如我們結為八拜之交,怎麼樣?”
“結拜?!”
晏牡丹神情一陣錯愕,我一心想娶你做壓寨郎君,你卻想和我做兄弟?
顧九鳴臉色變了又變。
他的第一反應是……
結拜是不可能結拜的,絕對不能。
要知道,商人逐利,而他顧九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投機商人。
誰都知道,投機總是伴隨風險。
他在李玄身上押了賭注,輸了,最糟糕的結果無外乎是血本無歸,但一旦他賭贏了,李玄前途有多麼不可限量,那他的收益就有多麼海闊天空。
高風險,高回報。
可說到底,這些風險和收益,講的全是錢,也只關乎錢。
但是,如果他和李玄結拜為兄弟,那性質就完全變了,等於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一旦李玄輸了,他損失的就不是錢財那麼簡單,大家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他可能要把這條小命也一起搭進去。
這其中的微妙差異,顧九鳴腦筋一轉就看得一清二楚。
“好!”
驀然,晏牡丹嚎了一嗓子,“誰怕誰,結拜就結拜,反正跟拜堂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