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懷疑面前這人是在碰瓷!
她眼神探究地看過去,對方冷颼颼的目光射過來,她小臉頓時一僵。
好吧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她委屈巴巴地抿了抿唇:“那我輕點嘛。”
要處理他手上的傷口,首先要把碎木屑給挑出來。
木屑夾在綻開的皮肉裡,甚至還有幾根木刺深深地倒插在裡面。
還未完全止住的血順著二人交握的手蜿蜒而下,染紅了明曦瓷白的胖爪。
她拿著鑷子的手有點抖。
暴君這麼嬌氣,脾氣還不好,萬一不小心把他弄疼了,他不會當場暴怒擰斷她的脖子吧?
這麼想著,明曦的目光就忍不住添了幾分擔憂。
這落在越離夙眼底則又是一種情景。
小糰子直勾勾盯著他的傷口,秀氣的眉毛輕輕皺著,一雙杏眼氤氳著溼漉漉的霧氣,眼角微微泛紅,她抿緊了唇瓣,眉眼間不自覺洩露幾分擔憂。
越離夙漫不經心的目光忽地一頓,不知道想到什麼,眸色逐漸轉深,心頭湧起一股說不上來的異樣,他頗不自在地挪開眼,故意兇狠著語氣,“還愣著做什麼,動作利索點兒!”
明曦:……
不是你說疼的麼?
怎麼這會兒又不怕啦?
嘖。
脾氣這麼壞!
她咬了咬唇,心想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她還顧忌什麼?
明曦一狠心,抖著手迅速把碎木屑和木刺挑了出來。
其實她的動作很輕,輕微的刺痛可以忽略不計,畢竟更劇烈的疼痛他都忍過來了。
可不知為什麼,一看到明曦那副齜牙咧嘴抽著冷氣的小動作,活像受傷的是她一樣,越離夙就忍不住挑刺兒,他冷不丁嘶一聲,甩開她的手,語氣嘲諷:“笨手笨腳的,要你有什麼用!”
明曦愣了一下,眼神遲疑:“很……很疼嗎?”
好像,她剛才的動作是有點重?
她咬了咬唇,神色愧疚,“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