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皺了皺眉,眉間縈繞著一股憂慮。
他已經喝了很多了,平日裡又不愛喝酒,一下子喝這麼多,胃能受的住嗎?
別是因為她那句話吧?
她忍不住開口,“不能喝別逞強呀,咱們不稀罕那個第一!”
他抬眸,目光有些失焦,人群裡搜尋著她的身影,灌酒的動作卻沒有停。
明曦心裡一揪,死死咬住唇。
要越離夙認輸難如登天,還不如祈禱另一個人趕緊醉。
那刀疤男也是強弩之末,憑著一口氣撐到現在,看東西都有了重影。
他盯著越離夙,心裡又是不甘又是佩服,這小白……不,這男子的確厲害!他自詡酒量極好,很少有人能把他逼到這個份上。
而且他還隱隱覺得,對方還沒有展露出真正的實力。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視線裡,一抹身影掠過,原是臺下那女子衝了上來。
明曦實在忍不住,提著裙襬擠開人群衝上去,也沒人攔她。
徑直奔到越離夙面前,明曦彎腰盯著他紅紅的眼眶,心裡酸澀的發脹。
他直勾勾盯著她,手裡抱著一個酒罈,喉結滾動,少許酒水從嘴角滑落,沒入衣襟。
她沒貿然上手去搶,抿了抿唇,語氣軟下來,像是商量,“不喝了好不好呀?”
他眼神給了她答案。
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帶著一股執拗和不服輸。
明曦確定他肯定是醉了,這才會露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面。
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夾雜著他身上的冷香,意外的不難聞。
明曦攥了攥手指,猶豫一會兒,在一旁坐下,定定看著他,“那我在這兒陪著你。”
越離夙眸光深了深,眼裡情緒翻湧。
沒過多久。
刀疤男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前一秒他在心裡痛罵,媽的,頭一次聽說比賽還能帶家屬的!
這都能被餵狗糧!
毫不意外,越離夙成了最後的贏家。
那刀疤男剛一倒下,明曦就迫不及待搶了他手中的酒罈扔一邊,扶著他低聲詢問,“喂,還撐得住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想起,喝多的人好像都會想吐。
於是猶豫地補充,“要不我先扶你去旁邊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