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綠藥問自家娘娘,為什麼送那柳柔玉如意,難不成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然後她就見她家娘娘聳了聳肩,“庫房隨手拿的。”
綠藥:……
明曦眼神意味深長起來,從枝頭摘下一片綠葉,往綠藥跟前一遞,“她有那份心,本宮就是隨手摘片葉子送給她,她也會自動曲解成別的意思。”
“同理,其他人先入為主覺得本宮看重她,那麼無論本宮送了什麼,大家都會想巴結討好她。”
明曦嘆了口氣,一點一點,將葉子揉碎在掌心,汁液濺了滿手,她不甚在意地接過綠藥遞來地手帕,仔細擦拭起來,唇角一鬆。
“這人吶,一旦嘗過了權利富貴的滋味,哪還甘心繼續平庸呢?”
不甘心就會想要往上爬,可那高處不是什麼人都能站的穩的。
爬得越高,當心,摔得越慘。
*
“陛下,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走在路上,明曦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疑惑發問。
國公夫人走在前面,眼觀鼻鼻觀心,合格地當個擺設。
越離夙不緊不慢覷她一眼,語氣輕飄飄的,“你從哪兒看出來朕不對勁了?朕看不對勁的人是你才對。”
整個就很無理取鬧。
國公夫人嘴角抽了抽,三觀都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沒想到,陛下私底下面對著皇后娘娘,居然如此的……幼稚,和剛才那個說一不二的帝王,完全就是兩個人啊!
震驚我全家!
明曦無語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兩人的手緊緊地扣著,不,準確來說,是越離夙單方面死死扣著她的手,一路走來就沒松過。
他面色鎮定地鬆開,“哦,忘了。”
明曦眼神一言難盡。
轉眼走到了國公的院子,明曦正欲抬腳進門,越離夙轉過身來,倨傲地看她一眼,“你就在門外待著吧。”頓了頓,他有些嫌棄地補充,“嘖,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避避嫌。”
國公身體抱恙臥病在床,這會兒肯定衣衫不整。
這蠢物,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的嗎。